我淚眼朦朧,“是程澤。”
林宗易有一搭無一搭叩擊著真皮座椅,“韓卿,你挺念舊情,還藏著掖著,不希望我找他麻煩,對嗎。”
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機,打通一串號碼,對方很快接聽,我嘶啞喊,“程澤。”
“我在109國道,你盡快帶伯父趕來匯合。”
林宗易目視前方,夜太深,他側臉輪廓喜怒難辨。
我說,“不用了。”
他急得砸方向盤,“我親自送伯父出城,你是不是擔心連累我,我有程氏,誰動得了我啊?”
我心慌意亂,“你別等了,回公司吧。”我說完關機。
林宗易指腹捏住我手機,在掌心掂量把玩,吩咐振子,“放了他們,回去給程澤報信。”
我們回到蔚藍海岸,振子也跟上樓,我立馬意識到壞事了,還沒來得及應對,振子甩了兩下繩索,半推半哄將我逼向床鋪。
我大驚失色,“宗易!”
繩索剪斷,振子固定在床頭和床尾拴了個死結,又綁住我的手腕和腳踝,“嫂子,以后老實點吧。”
我沒搭理他,凝望坐在沙發上的林宗易,“宗易,你要囚禁我嗎?”
他的位置正是光亮照射不到的角落,他陷在一片昏暗盡頭。
我泫然欲泣,“我怕疼。”
他無動于衷抽出皮帶,丟在地上,“你連死都不怕,怕什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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