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按道理沒這么弱,那是真本事拼出頭的,倆柔道隊員也干不贏一個專業打手,更別提搞偷襲,他們的警惕性十分強。
保鏢催促我,“先上樓吧。”
反正到這步了,我收起疑心,走樓梯上去,靠窗的角落臥著一個缺失了右腿的男人,從大腿根截斷的。
我沖過去,一把摘下男人的頭套和眼罩,當我看清他長相,頓時愣住,“不是陳志承。”
保鏢一愣,“不是您父親?”
我猛地站起,“你們暴露了嗎?”
他搖頭,“絕對沒暴露,程董親自確定了門牌號,3棟502,當天就租了7棟503,兩扇窗戶相對,輪班監視,他們凌晨出門到下午帶人上山,期間寸步不離。”
程澤有照片,他認不錯。
我蹲下,使勁搖晃男人,“陳志承呢?被誰掉包了!”
男人看著我,“不知道。”
“那你是誰?”
他說,“我是一位老板雇傭的。”
一直鴉雀無聲的廠樓,在這時傳出皮鞋摩擦水泥地的悶鈍聲,一步步逼近,我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預感要完了。
我對保鏢說,“撤!通知接應的保鏢撤下山。”
他也慌神了,“出什么事了?”
我朝后門才跑出幾步,耳畔刮起帶火苗的旋風,隨即炸開一聲槍響,子彈釘進十米開外的一堵磚墻,墻灰碎落,我原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