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黃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抬手解開襯衣扣子,“你在干什么。”
“求雨。”我臉上除了天真,就是純情,“因為打雷下雨的天氣,你才會心疼我,憐憫我,我不想去萬隆城跳舞,更不想陪老男人喝酒了。”
我后半句哽咽,苦澀又委屈,林宗易沒有回應。
我雙手合十,一邊繞圈一邊念念有詞,“一求電閃雷鳴,二求狂風暴雨——”
林宗易突然打開壁燈,刺眼的白光吞噬了燭火,他看向我,“把東西收了,沒打算帶你去。”
我紅著眼眶垂下手,他朝書房走,我叫住他,“餐廳有宵夜,我下廚燒的。”
他漫不經心轉身,“宵夜?”
我們四目相視,他意味不明發笑,“林太太又下了什么藥。”
我面露難過,“我沒有下藥。”
他脫掉西裝,搭在臂彎內,“少費力氣,你的一杯水我也不會喝。”
我目送他走進書房,門縫透出淡淡的微光,我將符紙豎在燭火上焚毀,得逞一笑。
男人對于琢磨不透并且花樣百出的女人存在本能的探究心,在虜獲他好奇的一刻,他的情緒化最大。林宗易早就看破我了,我沒什么能再勾起他好奇,我越是出其不意,用正常人想不出的招數,表現得走投無路,極大的無助,越是能平息他的恨意。
夜深,我又溜到客房,林宗易依然沒反鎖門。
我小心翼翼摸上床,在剛開始靠近他的時候,他已經睜開眼。
我在黑夜里同他對視,他沒像上次那樣驅逐我,我故作緊張說,“現在沒下雨沒打雷,也許稍后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