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提醒我,“發現鄰居是警察,他們躲了。韓卿,不能再等下去,我的人說,伯父的腿沒了。”
我沒站穩,跌坐在地,“沒了?”
他回答,“對,截肢了,本來早點救治能保住,耽誤感染了。”
我用力握拳,“明天行動。你打點下關系,能出城最好,實在出不了,住進你公司的員工宿舍。林宗易目前不得不低調,他不會明目張膽劫人。”
程澤說,“我會用盡一切辦法。”
我又聯系蔣蕓,要了幾個同行的號碼,打給一個叫胡琳的女人,“獵物的地址在萬隆城,你稱呼振哥。明晚,你勾搭他,挑撥他和男客人爭風吃醋斗毆,場子越亂越好,我給你八十萬酬勞,馬上付款。”
胡琳沒見過這么大方的雇主,她立刻答應了,“打一整夜嗎。”
我倒是想拖那么久了,林宗易到場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他可不是好糊弄的,“盡量到十點。”
胡琳說,“沒問題,簡單。”
我恍惚想起和殷怡初見的場景,她問我多久拿下馮斯乾,我也是這樣信誓旦旦,我賭贏了,也把自己玩進去了。
日子過得真快,就要兩年了。
我清除所有的通話記錄,將茶幾上的食物挪開,逐一擺上香案,蠟燭,又故弄玄虛畫了幾張符。
林宗易晚上回來,他看到這副場面,在客廳駐足。
我回頭,朝他甜笑,“宗易,別踩臟地上的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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