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程澤盡力了,商人即便天大的道行,無非花錢平事,林宗易那行的歪門邪道太多,倘若動用灰色勢力藏起一個人,除非有同樣的勢力抗衡,否則沒轍。
“謝謝了。”我準備掛電話。
“韓卿。”程澤叫住我,“我和林宗易魚死網破吧。”
我噗嗤笑,“你別摻和了,林宗易的后臺是蟒叔,連馮斯乾都沒摸清仇蟒究竟有幾把刷子,你不是白送嗎。”
他也笑,“韓卿,我有命啊,林宗易要了我的命,他還不完蛋嗎?”
我呸他,“傻狗。”
我關機,躺在床上,用力呼出一口氣。
夜幕降臨時,我平復好情緒,有條不紊洗澡,化妝,開車回到蔚藍海岸,林宗易名下的財產全部收繳,只有這套房子登記在我名下,才保住了。
他的車泊在停車場,是那輛不經常開的路虎,新換上的車牌號是湖c開頭,看來他在湖城扎根了。
我乘電梯上四樓,出乎我意料,鎖也是新的,從卡鎖變成指紋鎖了。
我按門鈴,無人回應。
我猶豫了一秒,打給蘇姐,她出院就辭職回老家了,蘇姐接通后,我問她門鎖是她換的嗎。
她莫名其妙,“我沒有換鎖啊,太太。”
我不由自主攥拳,“我明白了。”
林宗易在故意刁難我,我拿不準他什么時候回,只能堵他,如果我敢拍拍屁股走人,麻煩就大了。
我重新下樓,外面此時電閃雷鳴,一場狂風驟雨將至,我摸黑坐回車內,亮起照明燈,等林宗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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