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搬了椅子坐下,“我姑父在漓城有些權力,他能安頓你。”
我坐在床上,“我前腳逃,我父親和蔣蕓后腳就廢了。而且我沒離婚,我是林宗易合法的妻子,天涯海角他只要想找回我,法律上我根本逃不掉。”
程澤沒說話。
“幫我一個忙。”我擰開一瓶礦泉水,程澤正要接,我沒搭理,自己喝了,“我父親叫陳志承,南區服刑八年半,后來馮斯乾保釋了他,在人民醫院治療。林宗易出境的前一天,白喆收買護工劫持了他,目前下落不明。”
我調出手機相冊,將僅有的一張合影給程澤,他直勾勾瞧了一會兒,“你扎倆辮子真好看,現在像更年期暴力狂。”
我踹他大腿,“你有正形嗎?”
他拿自己手機拍下來,“最多兩天,我肯定找到咱爸。”
我蹙眉,“是我爸。”
程澤一邊奪過水一邊起身,“一日岳父,終生岳父嘛。”
我推他出門,“一日也沒當過。”
程澤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韓卿,你知道我剛才看相片,在想什么嗎。”
我扶住門把手,望著程澤。
他笑容溫暖陽光,“我在想,這么干凈可愛的女人,我豁出一切也要保護她。”
我愣住,“干凈?”
他信誓旦旦,“韓卿,沒有哪個女人比你干凈堅強,她們沒經歷過真正的欲望和苦難,可欲望無數次要染臟你,你都躲開了,所以你更干凈。”
程澤說完拉門離開,我杵在原地許久,抹了一下酸脹的眼睛。
他承諾兩天,我在酒店等了兩天,第二天深夜,他告訴我,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脈,仍舊沒發現陳志承的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