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完行李,馮斯乾正好進臥室,他堵住我去路,“你去哪。”
我面無表情,“我搬回蔚藍海岸。”
他面色陰沉,“迫不及待和林宗易重溫舊情了,對嗎。”馮斯乾伸手抬起我整張臉,“他脫身了,林太太的心就野了。”
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像慘白的紙,“隨便你侮辱。”
我越過他,擦肩而過之際,他滿是寒意,“林太太最擅長花巧語,怎么,我說中你心思了,不再辯解了。”
我閉上眼,“馮斯乾,我也累了,既然你心中的韓卿如此不堪,我不糾纏你了。”
我笑了一聲,無力又悲哀,“我記得從我出現那天,始終在糾纏你,很多人說我手段高明,其實我的手段在你眼里無比下作。你愛上一個下作的女人,為她搭上了全部,在天臺和魚池,你差點搭上你的命,你不希望自己那么墮落,你認為愛上這樣一個女人,連自己也下作了,我污染荼毒了你的霽月光風,你想抽身,我不怨你。”
他瞳孔一漲,掀起波瀾。
我說,“對不起,假如再重來,我絕對不會出現你的生活里。”
我走向門外,馮斯乾一把拽住我手腕,“馮冬也不要了嗎?”
我眼眶瞬間濕潤,“我只能自生自滅,顧及不了馮冬的安危。”
我毫不猶豫推開他,拖著行李箱朝樓梯走去,他大步追出,“你鬧什么。”
“我沒鬧。”我一邊落淚一邊平靜面對他,“馮斯乾,我不想我們淪落到相看兩厭的結局。”
他胸膛急劇隆起,喘息越來越重,最終抱住了我。當我挨上馮斯乾跳動的心臟,那種強烈的穿刺我的力道,我爆發了,瘋了般廝打他,“嫌棄就放過,互相折騰有什么意義!”
“我沒有嫌棄。”他臂彎收緊,將我摁在胸口,他體力太強悍,也太野蠻,我被擠壓得快要透不過氣,他溫熱的嘴唇烙印在我鼻尖,“韓卿,我不是嫌棄你。”
我聲嘶力竭哭著,“那你還講那些難聽的話——”
我繼續廝打他,奮力掙脫,馮斯乾扣住我身體,抵在墻壁上,他捧著我臉,“韓卿,我過激了,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