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一蹦半尺高,電梯門正好打開,他退后一步,“祝你馬到成功。”
我冷笑,“再趁機動手動腳,我打死你。”
我和程澤在新安路分開,我回到瀾春灣,停穩準備下去,收到他一條短信,只一行字:我隨時在,我能舍棄任何。
我看著短信,好半晌,回復了幾個字,“別蹚渾水了。”
保姆在這時出門迎我,“韓小姐。”
我立刻刪了短信,推門下車,“去市郊辦事了。”
她接過我的包,“先生在等您。”
我抬頭望向書房的落地窗,此時亮著一盞燈,馮斯乾的身影投射在窗簾上,隱約是藍白格的居家服,整個人清爽俊朗。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保姆說,“七點半。”
我六點鐘從梅園出來,根據時間估算,不久后他也出來了。
我走上二樓,直接進入書房,馮斯乾佇立在書架前,他頭發半濕半干,沒有平時那么油亮硬挺,很隨性干凈,空氣中浮動著沐浴露的清香,我站定喊他,“斯乾。”
他沒動,依然背對我翻書,“吃飯了嗎。”
“我不餓。”我走上前,“你有話說?”
他語氣加重,“我問你吃飯了嗎。”
我表情一霎凝固。
馮斯乾轉過身,他逆著一束昏黃的光,“他陪你去看林宗易了。”
我瞬間了然,“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