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詳我,“你試試,在3樓。”
我繞過車頭走近他,“我是頂替我姐妹兒的夜班,假如看上我了,她私下嫉妒,勞煩保安大哥,在監控里抹掉我吧。”
他被迷得暈頭轉向,當即答應了,“哥哥馬上就把你從錄像里剪掉——”他色瞇瞇要摸我手,我敏捷一閃,“記得剪啊。”
我邁上臺階,惡心翻個白眼。
我乘電梯到3樓,這條走廊總共有三十個包廂,我途經第十五個,一名中等個子的男人剛打完電話,我攔住他,“萬隆城是有一個華子嗎。”
他上下打量我,“你找華哥?”
果真有這號人。
我端莊站直,“我老板指派我和華子談一筆生意。”
男人叼一根牙簽,“你老板哪位啊。”
我故意試探他口風,“華京市場部的高層。”
我觀察男人的反應,他像是全然不了解這些恩怨是非,估計華子暫時沒打算行動,底下人才不知情,“華哥不跟商人合作,只和同行做買賣。”他磨了磨牙齒,“我提個醒,在萬隆城不能稱呼華子,必須稱呼華哥,是規矩。”
我立馬掏出兩張鈔票,揣進男人口袋,“我新來的,謝謝大哥。”
我剛要走,他叫住我,又退回錢,“華哥立下的規矩,只賺男人的,不坑女人的。”
我接住錢,男人啐出牙簽,走進一間包廂,包廂門敞開的一刻,我無意一瞟,頓時僵住,仿佛威力十足的霹雷,震得我五臟六腑發麻。
一片渾白的煙霧深處,林宗易的輪廓逐漸清晰。
時隔半個月,我終于又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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