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牌桌的正中央,一身純黑,絲綢的緞面光滑明亮,裹住他寬闊脊背,身軀越發顯得厚重英武。
他發茬剔得極短,噴了定型啫喱,胸口袒露,胸肌上赫然多了一道刀疤。
他受傷了。
那晚馮斯乾的人圍堵到碼頭,雙方應該是交手了。
林宗易的左右各自依偎著一個女郎,穿著非常暴露的緊身皮裙,小腿攀纏他腳踝,反復廝磨,看他打牌。
他半張側臉映在熾白的燈火里,線條剛硬消沉,掌心扣住女人肩膀,慵懶,風流又邪性。
“打嗎?”
右邊的女郎盯著他指尖的黑桃a,“華哥不是需要它嗎?”
林宗易唇貼著她耳朵,“需要你。”
女郎捶打他,“華哥你真討厭。”
林宗易勾唇笑,“替我打。”
女郎丟出黑桃a,是這把牌的底,入手就贏,出牌就輸,同桌的玩家看了一眼,心照不宣沒贏他,視而不見。
林宗易摁下打火機,焚上一支煙,單手銜著,煙灰燙得女郎一哆嗦,她要拂掉,林宗易余光一掃,“怎么。”
女郎停止動作,忍著疼,“華哥,沒怎么。”她甚至不敢挪開腿,任由煙灰繼續墜落。
他面無表情凝視著荷官洗牌。
林宗易的致命魅力是從骨子里滲出的,每一分的欲,野性與迷離,都是性感到極點的精髓。
他神色從容,擺弄發到手的三張撲克,盡管不不語,照樣散發一股強勢逼懾的魄力。
他似乎什么都沒變,又似乎什么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