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說不出的窒息壓抑,我走進盡頭林宗易的辦公室,四周一片死寂。
曾經的高不可攀,如今的物是人非。
我不是禍根。貪欲,不幸,野心,是林宗易覆滅的禍根。
但我的背后一擊,卻也推他墜下深淵。
我失魂落魄閉上眼,蹲在墻角。
許久,一陣濃烈至極的煙霧從過道涌入,馮斯乾站在我身后,“后悔了。”
我回過神,他指尖銜著煙,煙塵籠罩住他陰晴不辨的眉眼,馮斯乾碾滅火苗,“我和殷怡還未離婚時,你說自己抗拒三個人的感情,現在你在我身邊可憐同情另一個男人,即使他還是你丈夫,他的下場注定了滿盤皆輸,你們和離婚沒區別。”他棄掉煙頭,沉默走向書房里間。
我一不發收拾東西,林宗易的辦公室非常簡潔,幾乎沒有私人物品,文件賬本全部移交調查,我梭巡了一圈,最后只拿了一個他常用的和田玉筆筒。
馮斯乾在辦公椅的后方,翻閱一本西方經濟學,我靠近他,搶過他手上的書,“你為什么在記者面前說那些恩怨糾葛。”
“既然是糾葛,早晚要解開。”馮斯乾又抽出一本棋譜,“馮冬在外界眼里不能永遠姓林,你要自保,也該撇清抽身。”
“可我現在不想公布。”
馮斯乾平靜的神色之下涌動著寒意,他瞇眼看我。
我也看他,“你想通過媒體的報道,在緊要關頭再給他沉重一擊,逼他現身。”
馮斯乾原本欲蓋彌彰的那一絲寒意,在我說完這句,徹底不再掩飾,“你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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