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著再次靠近他,周皖用工具剪開他的襯衫,由于處理得晚了,皮肉已經糜爛外翻,血汪汪的一個洞,“傷很深,是面對面刺入嗎?”
我站到一旁,緊張捏著拳。
林宗易在這時握住我手,“嚇到了?”他笑著,“沒事,我現在還有力氣抱你。”
我下意識甩他手,他握得緊,我沒甩開。
周皖放棄了縫合包扎,他扣住藥箱,“林董,您務必手術。”
林宗易皺著眉,“家里能手術嗎。”
周皖搖頭,“沒有急救措施,您很可能失血休克。”
李秘書立刻聯系醫院,架著林宗易離開,出門的一剎,林宗易回過頭,似乎想要我陪著,我直勾勾盯著他身上破碎的血襯衫,一不發回到臥室,關上門。
林宗易一連住院四天,期間我不聞不問,更沒探視過,連家屬簽字都是李秘書請殷怡過去簽的,林宗易麻醉清醒后的第三天給我打過電話,我讓蘇姐接,自己沒接。
他出院那天,蘇姐捧了一支白瓷瓶,瓶口插著一束梅花,正往書房走,我叫住她,“你先生的書房不是從不擺放鮮花嗎?”
她回答,“先生說您喜歡梅花,只要他擺放,您會進屋,他就能親近您了,否則您不肯見他。”
我一把奪過花瓶,“我不喜歡白梅,我喜歡紅梅。”
我披上外套下樓,打算重摘幾枝,一輛軍用型的吉普從小區后門駛來,泊在我身后的空地,司機手心貼在車頂,護住后座下車的女人,女人穿著皮質風衣,鼻梁上一副茶色墨鏡,個子非常高挑,足有一米七,豐腴的身材極具韻味。
她取下墨鏡,我頓時認出她是在四合院里與林宗易曖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