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下車到前面路口攔計程車,我和馮斯乾重新坐進后座,他通知司機下班,司機問他明天在哪接。
馮斯乾升起車窗,“你等我電話。”
半小時后我們抵達公寓,直到走出四樓電梯一切都還風平浪靜,馮斯乾跟著我邁入玄關,按下壁燈的瞬間,他直接將我抵在冰涼的墻壁上,手指撫過我面頰,我觸及他交錯而生的掌紋,猝不及防地失了魂。
他咬住我耳朵,那一霎我全部的清醒都天塌地陷,幾乎窒息。他并未用力,可他熱辣的呼吸比多么強悍的力道都具有毀滅性,他是一個和所有男性截然不同的男人,陰暗卻偏偏感性,感性是勝過性感的致命存在,滲入女人的靈魂,然后蠱惑她沉淪。
馮斯乾的吻太令人瘋狂,充滿操縱生死的澎湃張力,這個吻如膠似漆,它深刻貫穿恣意燃燒,燒出一種插翅難逃的激烈,撥弄最深處的欲念,最狂涌的渴望,我胸腔仿佛無數根羽毛在撓,進而撕裂五臟六腑,我想這世上再沒有更醉生夢死的吻了,任何男人都無法復制馮斯乾帶來的意亂情迷。
他的唇滑到我頸部,掃過我由于緊繃而勒出的血管,“怪不得她們說你是狐貍精。”
我扼住他手腕,半邊身子都酥麻,“馮先生”
禁欲者打破陳規,粉碎底線,變成一個被欲望主宰的墮落的瘋子,是如此刺激而誘惑,我感受到馮斯乾的七情六欲從封鎖的閘門里沖出,我似乎從未窺見過他的全貌,深埋于不見天日的角落,只等待一個令他情不自禁的女人,一個忘乎所以的時機去焚燒。
我像著了魔,被馮斯乾下了咒,在他懷中動彈不得,直至灰飛煙滅。我不知自己是如何稀里糊涂倒在沙發上,整個人軟得不像樣,如同春日里的湖灣盡頭一瀉如注的潮水。
馮斯乾站在我咫尺之遙的地方,單手解著皮帶,沙啞的嗓音命令我,“去洗澡。”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恍恍惚惚地趴在沙發背朝他媚笑,“洗什么呀?”
馮斯乾右手卡在金屬裝飾上,居高臨下俯視我,腰腹正對我的面孔,我看到灰色四角褲的邊緣從西褲腰圍處裸露,無可形容得性感與雄渾,“不是引誘我嗎?”他扯住我頭發,強迫我面對他,“韓卿,我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