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種曖昧到極點的眼神看著我,然后抬起手,直奔我眼角一顆淚痣。
我下意識回避,林宗易說,“別動。”
這是他第二次跟我說別動,第一次在射擊場,他抱著我,我試圖掙扎,他也是在耳畔說,“別動。”
林宗易的指腹流連過我一粒痣,溫熱的,滑膩的,淡淡的妖紅,嫵媚至極,我只感到難以承受的癢,密密麻麻鉆進骨頭里,像中了毒咒。
“愛哭嗎。”
我搖頭,“不愛。”
他掌心裹住我臉,拇指停在上面,“淚痣很美。”
我無聲無息地偏開頭,從他掌中抽離一些。
我躲開他的手,沒躲開他的人,他幾乎和我肩膀貼著肩膀,“不知道耳環丟了嗎。”
我知道丟了,但不知道丟哪了,聽他的口氣,是丟在他那里了。
林宗易的頭與我交錯,像湖水里交頸的鴛鴦,“我給你戴上。”
我正要后退,他胳膊攬住我腰,“只戴耳環。”
我仍舊后退,林宗易用了些力道,將我牢牢地掌控住,他又重復一遍,我再堅持抗拒倒不合適了,像是把他當壞人,他察覺到我不再退,并且一點點俯下身,露出自己的耳朵。
這一彎腰,我距離他手腕過分近,鼻尖粘上他肌膚,我嗅到一股濃郁感性的木質調,我總算知道林宗易身上清奇的香味是什么了。
廣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