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垂眸,聲音壓的很低,語調也輕,“那時,你不要我。”
季宴時的聲音中沒有委屈,只是陳述。沈清棠卻聽得心口一抽。下意識搖頭反駁,“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有眼無珠不要你這么英俊偉岸、風.流倜儻、芝蘭玉樹、高嶺之花的夫君。”
季宴時聞停住腳步,低頭,看著沈清棠,語調微涼,“都說一孕傻三年,沒想到是真的。
夫人倒是健忘,決絕的往本王心上捅刀子那叫一個穩準狠,回頭就忘了?
要不說誰疼誰知道呢!”
沈清棠:“……”
這人,方才控訴她的時侯不見惱,倒因為她說不記得生了氣。
她這會兒心軟,愿意哄他,放輕了語氣,挽著季宴時的胳膊,頭靠在他肩頭,“哪能真忘呢?人家這不是怕你翻舊賬嘛?!
那會兒是真覺得我們不合適。”
從南方回來之后,兩個人分道揚鑣。
不久之后,就開始收到季宴時倒計時的信。
原來,那些數字背后還藏著另外一串數字。
獨屬于季宴時的心慌意亂和忐忑。
季宴時有時侯比糖糖和果果還好哄,抬步繼續往前,半晌,問了沈清棠一句:“此刻呢?”
沉浸在回憶中的沈清棠一下子沒跟上給季宴時的思路,“嗯?”
“此刻,還會覺得我們不合適?”
“重要嘛?”沈清棠抬頭望著季宴時的黑眸反問,“合適要在一起,不合適就想辦法合適了再在一起。”
季宴時筆直的看著沈清棠。
沈清棠回以通樣的堅定的眼神。
片刻過后,季宴時笑了。
沈清棠也笑了。
季宴時突然伸手把沈清棠勾進懷里,低頭吻了下去。
***
云城新的官員一到位,沈清棠夫婦就低調的乘著馬車離開。
走的太早,沈清棠靈魂還沒跟上身l,困的一個勁兒打哈欠。
倒是糖糖和果果,興奮的不行。
孩子和老人一樣,都是早睡早起的養生作息。
沈清棠被折騰到半夜,這會兒睡意正濃。
倒是始作俑者季宴時,一臉清爽的不像熬了個大夜。
沈清棠打著哈欠朝季宴時感慨:“年輕真好啊!”
端著碗喂兩小只吃雞蛋羹的季宴時,勺子頓了下,幽幽提醒沈清棠,“若本王沒記錯的話,夫人似乎比本王還小了幾歲?”
不待沈清棠反駁又補了一句,“還有,昨晚出力的似乎也是本王?”
沈清棠:“……”
竟然無以對。
說不過季宴時,沈清棠抬腳在季宴時背上輕蹬了一下,“當著孩子的胡說八道什么?!會武功了不起?你別坐我馬車,跑回北川唄!”
季宴時給兩小只各喂了一勺雞蛋羹,幽幽開口:“這似乎也是本王的馬車。”
沈清棠:“……”
彎腰起身,“那我走!”
季宴時只得收回勺子放回碗里,單手持碗,另外一只手攔住沈清棠的腰,把人帶了回來,按回座位上,“都當娘的人了,氣性還這么大!我錯了。”
沈清棠下意識就想跟一句“你哪兒錯了?”話還沒出口就覺得這樣說太矯情,只重重“哼!”了一聲,別過頭不搭理季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