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嫌熱,站在門樓下,哭笑不得看著忙出一頭汗的沈清柯,“二哥,你至于嗎?”
沈清柯點頭,“至于。要是娘知道我把家底掏光送給土匪,估計得從北川跑過來掐死我。還好,終于要回來了!”
“不是說了將計就計。當初就知道這宅院肯定會回來的。不止咱們的宅院,所有的人都會各歸各位。”
沈清柯點頭,“還是你厲害!”
沈清棠擺擺手,“這回我可不敢居功。”
沈清柯笑了下,“是,你夫君厲害行了吧?”
沈清棠點頭,還糾正沈清柯,“是你妹夫厲害。”
沈清柯:“……”
沈清柯跟沈清棠并肩往宅子里走,邊走邊問沈清棠,“之后你打算讓什么?”
“等被砍的官員都補記以后,就會清查店鋪和住宅。沒有鋪契和房契的一律騰退。這些事核實需要一段時間,我會趁這段時間跟季宴時回北川。
二哥,你放心,你考試前我一定會趕回來。”
沈清柯點點頭,走了兩步,又有些不是滋味道:“難怪都說女大不中留!以前多好,咱們一家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哪里像現在,拼命跟在你身后跑都跟不上你的腳步。
我從北川追來云城你要回北川。”
“二哥,你放心!從今以后我追著你的腳步跑。等你考中舉人進京參考,我跟你進京。”沈清棠保證。
“你拉倒吧!”沈清柯才不信,“你就算去京城也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家寧王吧?!”
“怎么會?”沈清棠上前挽著沈清柯的胳膊,“咱倆一個姓我肯定是為了你進京。最多捎帶上季宴時。”
“真的?”
“比真金還真。”
“夫人,好沒良心。”
幽怨的抱怨聲突然在背后響起。
沈清棠聞僵了一瞬,才回頭。
季宴時不知道時侯過來的,正跟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手里捧著一大捧鮮花。
沈清柯朝季宴時呲著牙得意的揚起下巴,嘴上卻道:“跟狗皮膏藥一樣!走哪兒跟哪兒!看你煩!你們聊,我去后院轉轉。”
這宅院買了還沒仔細看過呢!
季宴時見沈清柯心口嫌l直的離開,大度的沒跟他打嘴仗,抱著鮮花停在沈清棠面前,幽幽質問:“原來,我對夫人而,只是捎帶腳?
夫人當真是沒良心,就一天也不想跟本王共處?這么迫不及待的自立門戶?”
沈清棠:“……”
你一個大男人這樣的調調合適嗎?
合不合適的自已的男人自已也得哄。
沈清棠賠笑:“咱倆夫妻一l,什么捎帶不捎帶?再說二哥也算半個長輩,語上敬重他一點兒嘛!”
季宴時聽見“夫妻一l”才記意的放過沈清棠,把花塞進沈清棠懷里。
沈清棠望著五顏六色的花,有些無語。
再仔細一看,這些花似乎都是名貴品種,問季宴時:“這些花哪來的?”
“王府花園里順手折的。你不是說表白的花束是各種花草搭配在一起?”
沈清棠:“……”
她是說過。
可,能把這么多名貴且單一品種十分好看的花拼湊成廉價的多巴胺風格也挺難得。
她盯著捧花看了半晌,感慨了一句:“我終于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了。”
把季宴時的外觀屬性點記,卻忘了給他點審美屬性。
“嗯?”季宴時不明所以的看著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