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一起被送去了醫院。
因為趙玉華的臉頰,抽得更加厲害了。
而王小梅,也被權國紅奪去皮帶狠狠揍了一頓。
“你這個毒婦!
我媽給你伺候月子,家里供你吃喝,你憑什么要對我的家人下這樣的狠手!
平時你在家里和我媽媽斗嘴,不尊敬她,我看在你懷孕的份上一直都在遷就你。
可你為什么要在這樣對我的家人!”
他不想打女人的,可王小梅的瘋癲,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一家人,為什么要這樣自相殘殺呢?
王小梅哭得撕心裂肺。
“權馨害死了我的家人,你的媽媽還成天說我的黑熊怪,說我是殺人犯的女兒,說我的兒子,是個黑崽子,他們從來就不把我當人。
還有周阮,她看著善良大度,純善無害,可那就是一個心腸無比歹毒的賤人!
我四哥好好的為什么會死?
難道不是她使了什么陰謀詭計害了我哥嗎?
不要以為沒有證據我就不敢為我四個說句公道話。
既然你們不把我當人,我憑什么還要一直忍氣吞聲,任由你們欺負!
我王小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們隨意踐踏的草芥!今天這皮帶,抽的就是你們的偽善面孔!”
她嘶喊著,聲音如同裂帛,在秋風中顫抖。
風卷起院中殘葉,像無數雙眼睛冷冷注視著這場崩塌。
權國紅氣急,又揚起了巴掌。
但半晌后,他還是放下了手掌。
“既然兩看生厭,那我們,離婚。”
“想離婚?權國紅,你這輩子都別想!
哪怕是你們不喜歡我,我也給你生下了孩子,你別想擺脫我。
要不然,大家就魚死網破。
不信,你可以試試。”
對上王小梅瘋狂的眼神,權國紅只覺遍體生寒。
這一個個的,到底都是怎么了!
瘋子,困獸般的瘋子!
權國紅無力垂眸。
王小梅嘴角滲血,笑得癲狂,像一把銹蝕的刀劃過鐵皮屋檐。
權國紅站在冷風里,看著院子里那根帶血的皮帶,忽然明白這個家早已不是家,而是一座被怨恨泡透的墳墓.........
權任飛從渾渾噩噩中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他們三人看似受傷嚴重,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沒什么大礙,涂了點消炎藥就出院了。
就是趙玉華的臉頰抽得厲害,一看都是有了中風的前兆。
大夫也說了:“病人需要保持心情平和,切忌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否則病情極易加重。
權任飛摸了一把臉上的傷口,狠狠抽了權國紅兩巴掌。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就看著那個小賤人毆打我們也不知道上前幫忙,老子要你有什么用?”
權國紅低頭不語,嘴角滲血,眼神卻像枯井般死寂。
他望著父親扭曲的面容,忽然想起昨夜王小梅嘶喊時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竟與父親此刻如此相似。
一家人,何時成了仇敵?
親情被怨恨蛀空,只剩彼此撕咬的本能。
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如風刮過荒原:“爸,我們都在毀她,也毀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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