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馨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逝。
他們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為什么還要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
狗不懂人間疾苦。
那么,人呢?
“劉隊長,別找了,找不見的........”
她的聲音很輕,卻成功鉆進了劉玉明的耳朵里。
他緩緩直起腰。
半晌后揮手:“撤!”
他在權馨面前站定。
“權知青,你是個好同志,權向黨同志,也是個好同志。”
只是案件還沒有徹底攻破,他還不能說太多。
尸體,被放在了擔架上,蓋上了白布。
劉玉明心情沉重,走出去問了一句:“王隊長,李家人都在這里了嗎?”
王隊長戰戰兢兢掃了一眼李家人,如實道:“李家大伯的三個兒子以及李家二伯外嫁的三個閨女不在。”
張玉梅忙道:“李桃花還在我們大隊部關著呢。”
幸虧她老頭子有先見之明,將人關了起來。
要不然,她家所受的牽連就更大了。
劉玉明眉頭微蹙:“李家三兄弟去哪兒了?”
王隊長慌張道;“公安同志,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莊戶人,平時各家的走動也不多,他們去了哪里,我........我也不知道啊........”
“李家大伯和他的幾個兒子經常神出鬼沒的,還經常會鉆進莊子后面的深山去打獵。”
“我.......我還看見.......看見李老二折磨死了牛棚里的一個老人........”
有人驚恐萬分,似是想起了當初的那個場景。
那李老二折磨死那個老人時,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和慌張,倒是滿臉的享受,就像他手里無助的老人是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兔子,或是,雞崽兒。
“你為什么不早說!”
王隊長沖那人低吼了一句。
要是早說,他上報上去估計還能避免這場慘案。
現在說有個屁用!
那人滿眼驚恐,半天都沒能再說出一句話。
就像剛剛的發,是驚恐至極后的本能反應。
而現在,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了。
王隊長又沖著王家人怒吼道:“李大,李二,李四去哪里了?”
可此時的李家人全都垂著腦袋一聲不吭,一看都是不愿與王隊長以及公安同志合作的樣子。
氣得王隊長恨不得上前殺了這些毫無人性的家伙。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權向黨突然問道:“請問王隊長,李家老大是不是三十五六歲,一米八的大個子,皮膚粗糙黝黑,塌鼻梁,酒糟鼻,厚嘴唇,嘴巴挺大,左眉毛上還有一塊一寸來長的疤?”
王隊長一聽忙點頭道:“對對對,你說的就是李老大。
他眉毛上的疤還是村東頭的地主家買了自行車,他非要跟上去看,結果被摔倒的車子壓在了下面,不知道被啥刮破了皮膚留下了一道長疤。”
全村也就李老大眉毛上有疤。
而權向黨之所以猜測那人是李老大,是根據那人的年齡推算出來的。
他今天跟蹤張云林去了張家臺子,看見李老大和張云林一起進了那莊子上一戶姓張的人家。
劉玉明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權向黨。
但此處人多嘴雜,他什么都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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