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邑容腳踏巨龍之軀,意氣風發,指點江山,蔑視老族長。
在他的認知中,宗師舉世無敵,誰人能敵?
至于當下走出來阻擋他的模糊身影,邑容認為是監管場景世界的規則。
懸空鎮自古鐵則,不允許超越胚胎境的闖關者,有些刺頭自然違規,可最終的結果都不太好。
邑容是違規了,但他內心堅定宗師無敵天下,無人可以制衡,懸空鎮的規矩都需要跪拜。
蒼穹之巔,這道看起來高遠的身軀輪廓,始終很平靜。
唯獨場景世界,在無限永寂!
有股力量在蔓延,看似無聲無息,但蒼宇透著黃金光芒,如同恐怖的太陽光在噴薄,可以理解為懸空鎮的場景神輝。
“這是什么?”
邑容的眼睛刺痛,抬起手遮蔽,接著他恐懼發現,腳踏的巨龍之軀,竟然被太陽光輝被刺破了。
巨龍哀鳴,無聲碎裂。
邑容呆住了,“這是宗師級的場景神輝,懸空殿竟然是宗師開辟的,不好,我釋放的能量驚動了宗師留有的秩序。”
他身軀踉蹌,預感大事不妙,因為宗師開辟的場景,唯獨宗師親臨才有希望破掉。
逃!
他豁然間轉過身,邁著大長腿逃亡。
轟!
驚雷聲傳來,邑容頭痛欲裂,眼睛發黑,腦瓜子嗡嗡的。
他不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僅有紀元初看到,老族長取出巨棒,隔空敲了敲。
“啊!”
邑容慘叫,頭破血流,跌落在地上,后腦勺塌裂,鮮血粘附著發絲,慘不忍睹。
他抱頭抽搐,隨著巨大的痛感有所緩解,邑容在狂喜,他沒有死亡!
“哈哈哈,我還活著!”
他推測,縱然違規,但他沒有損壞懸空殿,故而被懲戒,但不至死!
他忍不住笑了,“這里僅有宗師留下的秩序,沒有真正的執法者?好啊,想我邑容,也是能從宗師手下活命的強者。”
邑容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可見他內心對宗師懼怕到什么地步。
他的任務是失敗了,但邑鴻儒與大邑太子不會因此指責,反而會重視他帶回去的情報。
宗師開辟的場景世界,里面肯定橫陳著無價寶藏,仙朝若是展開謀劃,興許可以強行鑿穿,挖走海量財富!
邑容剛要回歸報信,腿腳忽然軟綿綿的,跟著白了頭。
他迷茫望著自己衰老的雙手,摸索著全身松弛的皮膚,軟趴趴的二弟,以及體內品質暴跌的神輝。
邑容如遭雷擊,撲通跪在地上。
他損了五百年道行!
他的修為一路暴跌到了胚胎境!
他被一棒子砸塌了道行,回歸到了最底層!
“這不可能!”
邑容面孔猙獰,誰能一棒子砸掉他的道行?這太夢幻了!
但是他真正經歷了,再加上他的年齡太大了,境界回歸胚胎境,身軀迅速衰老,氣血枯敗,命不久矣。
“怎么會這樣……”
邑容怒視著蒼穹,什么執法者,什么規則秩序,天地已經恢復如初,再無老族長的蹤影。
唯獨他,成為了最大的‘受害者’,紀元初是唯一的見證者。
“毀我道行,我為太子賣命,仙朝會為我做主的。”
邑容都要瘋掉,對于他而,沒了修為,還真不如殺了他,因為他實在沒有信心康復。
“整個懸空鎮都該死絕……”
邑容跪地嘶吼,沒了年輕時代的英姿,蒼老的面孔很兇惡,充滿怒與恨。
紀元聽到他的話,臉色陰沉,一個絕望的強者?太危險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可以看出邑容很虛弱,頭破血流,喪失理智,精神不穩!
紀元初雙拳緊握,眼底透著瘋狂,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只是面臨堪比瘋狂野獸的邑容,紀元初免不了緊張,心跳快了很多,腦海中盡是邑容的強者威嚴。
“我竟然怕了,簡直不可寬恕!我要殺他壯膽,殺死他,殺死他!”
紀元初的眼睛紅了,痛恨自己的表現。
他內心沸騰著怒血,帶給他莫大的勇氣。
他直接沖向了外部場景,一路上毫不停留,爆發龍拳轟了上去,斬草除根!
“誰?”
邑容在崩潰的邊緣,他猛地轉過身,紀元初的拳頭便是轟在他的胸膛,發出一聲大響。
邑容的面孔瞬間青紫,腸胃翻江倒海,倒飛出去,頭昏眼花。
紀元初跟進,催動玄武神輝,向前撞擊,滿地山石碎裂。
邑容強忍著潰散的精神,在叢林中翻轉身軀,迅速躲避,同樣他看清楚了紀元初的臉。
“一頭路邊的野狗,也敢來殺我,就你也配啊!”
邑容竭斯底里咆哮,瞳孔爆發出可怕的光束,充滿了滔天殺念,他要鎮殺紀元初!
他曾經終究是強者,忍受不了這樣的冒犯。
甚至若是換做平日里,一吼之下,絕世胚胎境都要解體!
邑容狂怒中,體內釋放熊熊烈火‘烈陽神輝’,要將他燒死。
紀元初控制情緒,保持大腦冷靜,他全身紫霧彌漫,有效吞噬與隔絕烈陽神輝。
“什么?你竟然有兩種神輝,你難道有先天神輝?”
邑容吃了一驚,“不對,你的神輝還沒有和肉身融合,你還沒有神形,可是你的神輝竟然可以抗拒我的高階神輝,好啊,哈哈哈,你有絕頂神輝,哈哈哈……”
他狂笑著點評,帶給紀元初強烈的心理威壓,甚至他敏銳洞察到,紀元初在害怕,腳步都在后退。
“哈哈,一個路邊的野狗,一個懦夫!冒犯天威,斬!”
邑容雷霆動手,騰起枯瘦大手,烈焰沸涌,凝聚刀光,斬爆大片紫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