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為何不答?”
“是不想答,還是不能答?”
“可是因為殿下不僅是異瞳,還是個不能語的啞人?”
“才不得已以殺人來宣威?”
大殿之內,再次嘩然,臣子們面面相覷,皆是一臉錯愕地望向李玄堯。
李玄堯起身,踱步走到南星身前,抽出他手中的長劍。
這時,跪在殿中的幾名大臣也陸續開口。
“臣有一事,也想同太子殿下求證,殿下的異瞳既是仙人所賜的慧眼,為何又會時有時無?難不成,是那仙人的法力不足?”
“臣也有一問,聽聞皇室之人皆養有影子替身,不知殿下的影子們都用在了何處?還是此時的殿下,是影子?”
“臣于前日收到一封密信,說太子殿下自小便是不能語的啞人,今日臣也想求證此事,請太子殿下清臣心中疑惑。”
無論是右丞相,還是李玄堯,都未能預料這瞞了許多年的秘密竟然會被人知曉。
還是在這么重要的日子被揭發。
事情再明顯不過,有人泄了密。
這樣倒好,以后不用再時不時與穆珩演戲偽裝了。
李玄堯提著長劍,順階而下,帶著一身森冷的肅殺之氣,踱步走到那幾名開口質問的大臣面前。
提起劍,搭在其中某一位的側頸上,一劍封喉,血濺四方,以儆效尤。
按照衡帝的交代,他要強權登位。
吁嘆一口氣,他微微側了下被濺上血的臉,一雙異瞳變得愈發地陰鷙森冷,臉上的表情更是耐心欠奉。
說話是不可能說的。
他那晦澀難聽的聲音,說出來不僅不能自證,還會被世人恥笑,有失天子之威。
不管如何,今天他這個啞巴皇帝是當定了。
而一旁的藺國安則端著一副不怕死的正義姿態,大義凜然地高聲語。
“天子者,奉宗廟,承天命,以撫四海者也。”
“自古帝王,皆須體貌端莊,聲音清朗,以示天地。蓋天子一身,非獨一人之軀,而乃一國之象;若形體有虧,聲息不彰,則恐為兆民所疑,失天命之重,動天下之心。
“只要殿下能親口以自證,臣當誓死效忠,永不二心。”
李玄堯下狠,一劍欲要殺敵藺國安,而朝中的文武百官在聽了藺國安的話后,紛紛下跪,一聲聲話語此起彼伏。
“請殿下自證。”
“請殿下自證。”
手握著長劍,戾氣極重的眸眼依次掠過每一張臉。
李玄堯很清楚,他殺得了一個,卻殺不了滿朝文武,否則,他將以暴君之名登位。
收了劍,李玄堯轉身踏階而上,在經過禮部尚書身邊時,他抬手點了點那張詔書,示意禮部尚書繼續念下去。
禮部尚書看向右丞相,見右丞相點頭示意,便高聲唱起,繼續念著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而以藺國安為首的十幾個大臣們則也高聲對著喊。
“殿下形體有虧,不祥異瞳,聲息不彰,則恐為兆民所疑,失天命之重,動天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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