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上梁不正下粱歪。
柳云湘笑,現在她依舊不希望這孩子像嚴暮,嚴暮背負了太多,那樣的環境促使他性格偏激、陰狠、癲狂,她希望兒子如他現在這般,有人疼,有人教,只做個普通人。
所以大概她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嚴暮,這孩子是他的,也不會告訴這孩子,他的父親是嚴暮。
翌日一早,陸長安終于清醒過來,看到柳云湘,愣了許久。
“我好像還不太清醒。”
柳云湘笑,“你掉湖里了,我撈你上來的。”
“你”
柳云湘伸手碰了碰陸長安的額頭,“萬幸,終于不燒了。”
額頭的溫度一瞬而過,但陸長安還是感覺到了,也證實眼前的人是真的。他回過神兒來,慌忙坐起身,整理衣服,整理頭發。
“太失禮了。”
“哦,對了,謝謝。”
“我應該很狼狽吧。”
柳云湘搖頭,“世子依舊豐神俊逸,皎若明月。”
陸長安聞,臉紅了紅,又突然想到什么,“我昏迷了幾日?”
“兩日。”
“糟了!”
陸長安連忙起身,雙腳踏地,卻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地上,虧得柳云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陸世子,你還需臥床休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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