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
嚴暮稍稍離開一些,而后俯看著柳云湘,眼神微瞇,“我配合的不錯吧?”
柳云湘嘴抿了抿,“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嚴暮挑眉,“我的人一直監視著謝子安,他們清楚的看到你那個掌柜叫張琪的,他和謝子安出現在同一張賭桌上,這里面若說沒有你推波助瀾,我決計是不信的。北征的案子牽扯太大,皇上已經責令結案,這案子就不能無緣無故的再提起,我們一直拿謝子安沒辦法,但這次他賭博,輸的沒了理智,竟口出狂,惹皇上震怒,我們奉命捉拿他,其他人怕皇上遷怒便不敢再說什么。而這個便利,是你給我們的,我猜你應該是想知道北征的一些事吧。”
既然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柳云湘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沒錯,我確實想從謝子安嘴里聽到一些,非是關系到性命,他決計不肯交代的秘密。”
她問不出來,只能借東廠的手,畢竟東廠那些酷刑,沒人能抗住。
嚴暮定定看著柳云湘,“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你很愛謝子安,我好像被你騙了。”
柳云湘眨眨眼,“我沒有騙你啊。”
“你愛他就這么坑他?”
“當我看到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和孩子回府的時候,我怎么可能還愛他,我又不犯賤,愛一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男人。”
嚴暮盯著柳云湘,“我怎么覺得這話你在影射我?”
“不用懷疑,你和謝子安一路貨色。”
“所以你不愛他,也不愛我,你愛的是別人。“
“什么?”
什么愛別人,他在說什么?
嚴暮哼了哼,起身將柳云湘拉起來,“我帶你去詔獄。”
他讓她坐到床沿兒上,單腿跪下給她穿鞋,再找到大氅給她披上,而后一把抱起,迎著夜里的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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