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看到子衿倒在門口,急得拍了嚴暮一下,“子衿怎么了?”
“中了點迷藥。”
“這種陰險的手段,你好意思使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嚴暮挑眉,“那下回我打瘸她的腿?”
柳云湘咬牙,“沒有下回。”
“你說了可不算。”
“”這人沒臉沒皮,她拿他還真沒招兒,“我回頭跟她說,再看到你,不攔著就是。”
“你都這么說了,我肯定常來。”
來到詔獄,嚴暮并沒有帶著她直接下去,而是在地牢上的看守們輪值的房間里。雖然味道也不太好,但比下面那股嗆鼻子的腐臭味兒好多了。
從這里能看到下面燒著火盆的地方,那謝子安跪爬在地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他渾身瑟縮著,嘴里嚷著什么,已經十分崩潰了。
這時一番役過來,說是那謝子安已經把能招的都招了,再問不出什么新鮮的來了。
嚴暮看向柳云湘,“你想問他什么?”
柳云湘看著下面的人,拳頭慢慢握緊,“我弟弟柳云珩,當時他年紀還小,老侯爺說可以讓他跟去,但只消在后方打雜。我想問我弟弟上戰場了么,當時是怎樣的情形,他回去看到我弟弟的尸體了嗎。”
嚴暮沖番役點了一下頭,那番役便過去問了。
“我想親耳聽他說。”柳云湘道。
“何必呢?”
“當年我瞞著父母偷偷送弟弟去參軍的。”
而弟弟死在戰場上,父母至今不肯原諒她。
嚴暮微嘆了口氣,拉著柳云湘起身,用大氅帶的帽子將她的臉遮掩住,而后帶著她來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