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詭影回到油紙傘內,落在地上。
凌鹿和奶媽面面相覷,清晰看見各自臉上的冷汗。
“他怎么沒說,這把傘內還有只這么恐怖的詭?”
奶媽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盯著那把油紙傘。
沒有理會她的話,凌鹿拿起已經沒有破裂痕跡的油紙傘,扭頭盯著棺材,“按照他說的,這應該就算是完成“傳火儀式”了。”
“那接下來……”
熊——!!
話未說完,突然周圍燃起一朵朵燭火,詭譎的紅光照亮了整個廳堂。
那祭拜臺上的兩先祖靈牌,輕微晃動,緊接著,鮮紅如漆的粘稠血漿,在棺材上流淌覆蓋……
奶媽和凌鹿見狀,都下意識地退后。
棺材里還有些動靜的眼鏡妹,霎時安靜下來。
奶媽這個時候還出奇地擔憂起眼鏡妹:“你說……那個愚鈍先知,包活嗎?”
“別說話。”
凌鹿低聲冷斥一句,認真看著前方。
在血漿包裹了整副棺材后,一縷縷青色氤氳從棺槨滲出,被最上方那兩塊靈位牌所吸收……
很快,兩個名字分別出現在三塊靈牌上。
“旱魃——劉氏祖。”
“陰兵——張氏祖。”
凌鹿表情疑惑,緊接著她明顯看見,兩縷詭魂鉆出來,頂著兩張扭曲的詭臉,穿透墻壁,朝著一個方向消失而去……
兩塊死氣沉沉的靈位牌,仿佛變得栩栩如生。
“那兩個是什么東西?”
奶媽也看見了,愕然問道。
凌鹿肩膀上的詭嬰,被嚇得瑟瑟發抖,小手緊緊抱著腦袋,那臉深深埋到屁股下面,不敢抬頭。
凌鹿表情凝重,“你說秩序設定的這個傳火儀式,到底有什么意義?”
“我原本以為,只是通關第二環節的一個機制。”
“但現在看來,這個傳火儀式,更像是一個隱藏彩蛋?”
那兩只詭,明顯因為“傳火儀式”被刺激“復活”過來。
并且,它們離開的方向,恰恰是下一個地圖板塊——大神區東鎮!
這仿佛都在預示著,這兩只詭還有下文,并且是安排在后面的副本劇情里……
一種不安的因果關系,在凌鹿心頭纏繞。
“你的意思是,“傳火儀式”可能是秩序給我們玩家下套的一個局?”奶媽多少也明白了。
凌哭習慣性地撫摸肚子:“不知道,這些后面再說,眼下先通關第二輪……”
……
另一邊,紀進入了后殿。
所謂后殿,無非是存放詭鎮各戶歷代先祖的靈位牌。
巨大的石展臺上,擺放層層疊疊的靈位牌,刻寫每家每戶的先祖,只不過隨著版本刷新,這些npc不是被玩家淘汰,就是被秩序抹除了。
越過門檻,刺寒撲面而來!
腳掌踏在瓷磚地板上,紀目光環視每一處角落。
“它在這里,它在這里!”
詭嫁衣愈發地急躁,拖動流紅,也不知道口中的“它”,是指詭戲命師,還是詭新娘。
咚——咚——
展臺的最上方,一個裹著黑色風衣,脖子系著黑白條紋圍巾的男子,一只手托著腮幫子,一只手握著一顆小球,不斷撞擊臺面,顯得百無聊賴。
又像是等候多時。
“這次扮演空間旅者了?”<b>><b>r>“按照咱們詭戲命師的設定,扮演這條序列的概率可不高。”
風衣男子眼睛斜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