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現在,我都沒見過他的臉,卻被他擺了好幾道……”
“為什么它能竊取我身上這么多信息?”
紀喃喃自語。
看起來,他是在問自己,可實際心底已經浮現了一個答案……
一個還沒實際證明,但可以無限確認的猜測!
詭嫁衣懸浮在那里,意識到主子是被人“盜棺偷走”,散發恐怖的怨念和煞氣。
“他,是誰。”
“我要找到他!!”
紀相對冷靜許多,起身說道:“他設的騙局,肯定不止于此。”
“詭新娘只是一個誘騙我去踩,一個更深圈套的一個魚鉤。”
“所以,他的目的沒完成前,不會對詭新娘做什么,跟我魚死網破的。”
說著,翻過手中的卡片。
背面還有一行字——
“后殿,你會來的,因為你別無選擇。”
將卡片捏碎,紀像是問詭嫁衣,又像是自自語:“你說,一個沒有詭嫁衣,沒有參與這條支線的玩家,是怎么避開這些門神詭異,撬開這些葬棺釘,并把里面的詭新娘偷走的?”
“對于其它序列,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了。”
“但偏偏詭戲命師這條序列,皆有可能。”
詭嫁衣:“我不會思考。”
“所以,別拐彎抹角!”
紀說道:“因為我們,只會“騙”。”
“只要成功騙到目標,什么都能辦到!”
詭嫁衣沒回應,身上的艷紅拖尾拂動的越來越長,看起來,是被紀更拐彎抹角的話氣到了……
“去后殿!”詭嫁衣急躁地催促。
“給我幾秒時間。”
紀知道現在很急,自己也該急,畢竟后有詭新郎追殺,前詭新娘又被偷走了……
但恰恰此刻要冷靜,
手掌按在腐朽的棺材上,紀閉上雙眼,觸發全知全解。
果不其然,通過這口葬棺,他獲取了詭新郎和詭新娘的背景故事。
一剎那,豐富的信息就像馬桶的抽水系統,瘋狂地卷塞進紀的腦子里……
一幅幅畫面,宛如走馬燈般快速在腦海閃過。
扶著頭疼欲裂的腦袋,紀猛地睜眼,痛的眼角直抽搐!
嘴里控制不住發出痛苦的悶哼。
詭嫁衣懸浮那里,發來關心的詢問:“腦子抽了?”
紀平緩著呼吸,抬起眼睛,“我摸清了你家主子和那個男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了。”
“其實,給詭新娘穿上詭嫁衣,也根本沒法殺死詭新郎對吧?”
詭嫁衣沉默。
“你只是想通過我,讓自己回到主子的身上,對于我的死活,并不關心。”
詭嫁衣依舊沉默。
抹去額上的冷汗,紀站起身,“這很正常,你只是一件衣服,沒有腦子。”
“就像思維簡單的蝌蚪,想找回自己的母親,這沒什么錯。”
紀突然問了一個東西:“你知道雙生花是什么嗎?”
詭嫁衣沉默。
繼續催促:“時間,很緊迫。”
“他,已經到這里了!”
顯然它不知道。
紀見狀沒有再遲疑,往一邊的通道繼續深入。
后殿在祠堂的最后方,那里是一片“祖地”,詭戲命師引誘自己去那里,顯然要搞波大的……
……
彼時,祠堂大門外。
身穿艷紅狀元新郎裝的詭新郎,月光照在它身上,只有森白的骨骸。
當月光褪去,青色詭火就包裹了全身骨架。
它矗立在那里,手里提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的。
那是詭僧的腦袋——
它抬起骷髏頭,扭動著脊椎的骨骼。
“祠堂……賤胚……該死的花……”
“卑賤低下的命,也配跟我捆在一起!”
詭新郎森然說著,語氣充滿唾棄,朝著大門內走去。
一剎那,整個祠堂都熱鬧起來。
那些藏匿在黑暗角落的npc詭異紛紛被刺激醒來,它們齊齊發出憤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