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法院。
沈之薇被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失去了過去種種的驕傲,自信,高雅。
幾個月沒見,幾乎要看不出她原來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喬絮對她沒沒有任何的可憐之心。
她又不是圣母。
跟她一起出現的,還有沈釗。
他的情況要比沈之薇要慘不忍睹一點,臉上淤青明顯,走路的姿勢還一瘸一拐。
唯獨不變的,就是他看沈之薇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疼。
喬絮小聲問身邊的男人:“他的傷是你讓人打的?”
許肆安摟著她的腰肢,拉下口罩親了一下她的側臉后快速戴上。
“就不能是里面的人看他不爽?”
“老婆,他該死。”
就算不是他策劃的一切,但卻是他下的手,他死,不無辜。
沈之薇神情有些呆滯,轉過頭的時候,跟喬絮對視。
目光落在喬絮身邊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剎那間,她尖叫了起來。
“啊!!!!”
她瘋了一般要掙脫開獄警:“不可能,你不可能活著,你憑什么活著。”
喬絮想站起來,被身邊的男人按住了手。
“別理她,跳梁小丑。”
他就是要看她瘋。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她精心安排好的一切,最后都是徒勞。
喬母看著沈釗,小聲啜泣。
開庭的時候,許時然坐在陪審團的第一排。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也不如之前意氣風發。
黑色口罩下的許肆安冷笑。
如果不是沈之薇這個賤人,他們或許還可以是兄弟。
否認不了,從前的許時然對他很好,也真的讓他體會到了有哥哥的好處。
許時然回頭的時候,許肆安跟他四目相對,前者神色驟變。
沈釗判決的時候,他供認不諱,把沈之薇摘得干干凈凈。
可并沒有什么用處。
沈之薇跟他的性質不一樣,所有的證據都證明,買兇這件事,是沈之薇主謀的。
包括四年,喬父醫療意外那件事情。
在司深提前打過招呼的情況下,沈釗被判二十七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且終身不能上訴。
不是死刑的原因,是因為許肆安不想讓他那么痛快的死。
到沈之薇的時候,她突然瘋笑起來,指著許肆安。
“他,他沒死,我沒有罪,你們不能審判我,我是產婦。”
許肆安的代理律師站起身:“審判長,我這里有一份許先生最近三個月多次生死攸關的手術記錄以及搶救記錄。”
“我的當事人之所以可以逃過一劫全因被貴人相救,人證已經等候多時,我請求傳喚人證。”
常熠帶著葉夢夢出現在眾人眼里。
在場的人有不少倒吸了口冷氣,更有膽小的人小聲驚叫。
喬絮母女倆的眼里卻只有心疼。
多好看的一個孩子。
喬母抹著眼淚對喬絮說:“絮絮,過段時間你爸忌日,你們一起回家,讓小熠給你爸上香磕頭,以后他就是咱們喬家的兒子了。”
“好,到時候咱們在老家擺酒,讓老家的叔叔嬸嬸伯父伯母都認認人。”
喬絮小聲對喬母說了句話,喬母臉上總算有了笑意。
“那這樣的話,你爸給你存的嫁妝就得分一半給你弟弟以后娶媳婦了。”
喬絮氣不打一處來。
說到嫁妝她就生氣,這些破東西她爸媽看得比命重要。
“我不要,你全部給阿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