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深也不怒,放下酒杯解開浸濕的襯衫。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
司深挑眉看了他一眼,走到僅隔著玻璃的淋浴區洗澡。
賀勛泡了一會,感覺熱得慌:“狗玩意,老子要泡多久。”
他就是慫,因為司深就他媽是只瘋狗。
等下要是在這里,他的腰就得斷成好幾截。
“半小時。”
賀勛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不行,老子得脫皮。”
“沒得商量。”
過了一會,司深關掉花灑,走到他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條黑色浴巾。
“乖一點,今晚不碰你。”
賀勛的眼睛都亮了。
今天早上才停,今晚再來,他明天又得在床上度過了。
好不容易來京市一個禮拜,酒吧沒去過一回,床上倒是來了十幾二十回。
“當真,騙我你陽---痿”
司深扣住他的腦袋深吻了好幾分鐘:“你放心,我身體好,你說的這個現象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
“下輩子可以祈禱一下。”
“泡著吧,我下樓找小安聊會,一會來喊你才能起來。”
樓下客廳里,許肆安正在看著灶臺上的老式中藥煲,里面是給喬絮煮的中藥。
“師兄。”
“小安,后天開庭的事情~”
許肆安懶懶的靠在灶臺旁邊。
司深這里只有鐘點工,晚上八點后就走了。
而且煮藥這種事,他也想自己做。
“師兄,我回去一趟。”
“那個女人,我要親眼看著她進監獄。”
“許時然那邊你不用擔心,他媽做的那些事,夠他焦頭爛額了。”
再說了,許時然手上的股份還有一半都是許肆安的。
當年許父立下的遺囑內容是,許肆安持有他名下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許時然百分之十五,剩下百分之七是方宜秋的。
許肆安的股份有一小部分在司深那里。
許氏集團是許志新一手創立的,后來公司上市,才把一小部分的股份分給了一些元老。
方宜秋趁許父急性腦溢血的時候偷了他的私章蓋下遺囑,連簽名都是找人臨摹的。
簽名上面有許父的指紋,所以公司一眾股東并沒有懷疑。
而且當時的許時然已經是許氏集團的副總了,又是許父的兒子。
而許肆安是一個看不到前景的公子哥,有了對比,大家自然知道應該選什么。
司深能夠聽得懂他話里的話:“遺囑的事還不夠讓那個女人重判。”
許肆安冷笑:“那故意殺人呢?”
“師兄,我爸身體那么好,為什么會突發急性腦淤血?”
“我的人找到了幾年前從老宅突然消失的管家,拿到了方宜秋給我爸下慢性毒藥的證據。”
“但凡當年她沒有縱容沈之薇威脅喬絮,沒有對喬絮說那些話,我都會因為我曾經喊她一句媽而手下留情。”
司深算著時間倒了杯溫水:“那行,我陪你們一起回去。”
許肆安笑著擺手:“我沒那么廢,就是去看笑話而已,哪里用得著師兄出馬。”
“大后天是方阿姨的生日,你要是沒出現,又要跪祠堂了,到時候辦事沒力氣怎么辦。”
司深笑著沒有說話端著水上樓。
浴室里,賀勛熱出一身汗,臉頰和脖子上的皮膚都泛起了很不自然的紅色。
司深拉開門,把他從浴缸里拽起來,扯了條浴巾胡亂給他擦了幾下抱著出了浴室。
賀勛用憤怒來掩蓋尷尬。
“你放老子下來,老子衣服還沒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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