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人看似很多,但其實也只是這個市場的一小點。
寓居京師的有上萬京官、數千讀書人、上千富商,這個流動性很強的市場規模不知道是八十的多少倍。
不過限于當今的信息技術水平,花媒婆也不可能五天就能搞出幾百人名單過來。
白榆拿著名冊仔細看起來,錢指揮還真來了興趣,站在旁邊一起看。
只看了一眼,錢指揮就大吃一驚,忍不住開口道:“這資料有夠詳細,竟然連前任夫君都寫上了!你們做媒婆的已經如此細致了?”
花媒婆解釋說:“這是白官人特別要求的。”
錢指揮臉色古怪的看了眼白榆,先前相處了大半年,也沒發現白榆有這種癖好啊。
難道是因為白榆最近受刺激太多,所以覺醒了新癖好?
白榆不為外界所動,專心的瀏覽著名冊上的內容。
但他沒去看女子本身的信息,視線完全放在了這八十多個女子的前任夫君或者主人名字上面。
但是看了一圈后,白榆就發現,如果只憑自己自身的眼光,對這些牛馬名字一個都不認識!
所以只能果斷打開ai助手,借用外掛進行檢索了。
雖然ai助手有一天三次的限制,但可以把這八十多個名字一起輸入。當成一個問題提交。
也算是一種使用技巧了,不然到了考場上,遇到三篇以上的題目就要抓瞎。
于是白榆就使用意念,將這八十多個前任的姓名、籍貫慢慢的輸入到同一個文本框里,又加上了明代這個限定條件。
過了好一會兒,才完成這項輸入工程,然后提交,瞬間就出了結果。
這八十多人里,有一小半在史料上根本沒有留下過任何記錄。
剩下有記錄的人里面,也有很多記載寥寥,完全沒參考價值的。
這很正常,能在后世留下詳細記載的歷史人物,那都是人中之杰了,哪能滿大街都是?
對這些可能已經永遠離開京城,永遠沒機會打交道的人物,白榆同樣不是很關心。
他只看這些人有沒有出色后人,以后有沒有機會碰上,這才是真正具有價值的信息。
掃過三十多份資料后,白榆有點倦怠時,突然就有個極大的驚喜蹦進了眼里!
他看到了“王錫爵”這個名字!下一屆大比的榜眼,在萬歷朝當過首輔的那個王錫爵!
再往上翻,就翻到了“太倉王夢祥”這個關鍵詞,這是王錫爵的爹。
原來這位王夢祥到過京城國子監讀書,但沒混出名堂,結果二十出頭的兒子王錫爵卻在老家中了舉人。
被兒子王錫爵超越的王夢祥功名之夢破滅,今年灰溜溜的回老家了,順便把京城本地小妾遣散。
“這個,我要了!”白榆指著名冊上“原夫君蘇州太倉王夢祥監生”這個詞條說。
未來榜眼首輔王錫爵的前小媽,滿分十分的話,惡趣味指數至少八分!必須拿下!
如果自己科舉順利的話,也許在下一次大比時,就能遇到進京趕考的王錫爵。
花媒婆打趣道:“是王夢祥遣散的那個娘子吧?如果你要王夢祥,老身可找不來。”
錢指揮疑惑的問道:“此女有何出眾之處?看著并不出彩,而且原夫君的身份也很普通,沒有什么刺激。”
“你不懂!”白榆沒過多解釋,繼續看ai屏幕上的資料。
他忽然發現,找到了一種類似游戲里氪金抽卡的期待和樂趣。
下面一條條的都沒什么意思,正當白榆以為,今天的抽獎池也就這樣時,最后一抽忽然又爆出了點狀況。
白榆看著“原夫君常州武進薛方山禮部郎中”這個詞條,微微陷入了沉思。
ai資料顯示,這位薛方山乃是一位學術大儒,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東林黨老大顧憲成是他的學生。
而且東林黨八君子里,有三四個不是他的學生就是他的孫子。
這個未來的價值堪比王錫爵了,但顧憲成這些人不是薛方山的兒子,沒有前小媽這種惡趣味。
不過另一行資料也引起了白榆的注意,薛方山在陜西鄉試上錄取了鄒應龍。
所以薛方山是鄒應龍的鄉試座師,而鄒應龍鄒御史又是他白榆的院試座師。
這師生倫理關系,有點......深奧啊。
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我的座師的座師,不是我的座師?
“也要了!”白榆思考了一會兒后就做了決定。
改天拿捏座師鄒御史的時候,也許能用得上,惡趣味指數六到七,但將來還有升值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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