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那就讓你見見。你三哥成了我何金鳳的人,就得聽我的,我不同意的事兒,他啥都甭想辦成。”何金鳳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把田書琳一家和何金葉母女等人都給看愣了。
“金鳳,大過年的好好說話,能別吵吵就別吵吵。二哥和四弟好不容易進城一趟,給我留點面子。”向文禮說罷,不忘給何金鳳使眼色。
何金鳳冷嗤了聲,拽著袁桂珍和何金葉離了客廳。
等到了廚房,何金鳳把向家的情況跟二人大致解釋了一通,讓她們交代好幾個孩子,別在向家人跟前說漏了嘴。
袁桂珍和何金葉對視一眼,雙雙嘆息。
她們之前以為向暖一家日子順遂,沒有糟七糟八的牽絆,到頭來誰家都一樣,可謂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客廳這邊何金鳳一走,向文斌便沒了顧忌,攛掇向文禮支棱起來,有向家和他們這些兄弟在,不能當被媳婦管死的窩囊廢,得為老向家爭取利益。
向文禮不做任何回應,只是笑著打馬虎眼。
大家本打算午飯隨便吃點,留著肚子享受晚上的年夜飯。
因向家兄弟的到來,中午也搞了幾個菜,男女分了兩桌。
雖是分了桌,但還是在同一間屋子吃飯,向文斌起初顧忌著何金鳳,不敢說出格的論。
可等幾杯酒下肚上了頭,便有些不管不顧了,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一邊大放厥詞。
“咱們大老爺們模樣長得再娘們兒,也不能當怕媳婦的軟蛋,媳婦不能慣著,不聽話打幾頓就懂事了。”
“我要是三哥,立馬將咱們爸媽接到城里過好日子。做兒子的,哪能自已個兒在城里享福,讓父母在鄉下吃苦遭罪?”
“還有家里的兄弟,也必須拉拔起來,一個人富貴哪比得上一家子富貴嘛!整個家族騰飛,才能跨越階層成為人上人,你們說是不是?”
沒人搭話茬,向文斌仰頭灌下一盅酒,啪的一下將酒盅拍到木桌上,瞥見向暖從門口進來,呵斥道:“暖丫頭過來,給四叔倒酒。”
“四叔自已個兒倒吧,我還沒學會倒酒呢!”向暖不軟不硬的懟了回去。
一聽這話,向文斌又將槍口對準了向暖,“我說三哥,你管不了媳婦便罷了,不會連閨女也管不住吧?”
“暖丫頭都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一點禮數不懂,必須好好教教。這不管是管教閨女還是兒子,該打就得打,打多了就懂事兒聽話了。”
向文禮取過一個半大的碗,咕嘟嘟倒了半碗酒,推到向文斌跟前,“閨女不會,我當爸的代勞。至于我咋教導閨女,就不勞老四你多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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