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個丫頭片子,也值當三哥當眼珠子護。”向文斌不滿咕噥了句,端起酒碗,一口氣將半碗酒喝了個干凈。
有錢都買不上的茅臺酒,自然是能多喝兩口就多喝兩口,半滴都不能浪費。
向文禮斂眸壓下眼中的譏諷,又拿了個酒碗,給向文學也倒上酒,“二哥也用碗喝吧,酒盅太小,喝起來不痛快。”
向文學擺著手推卻,“夠了夠了,我酒量不好,怕喝多了鬧笑話。”
“好酒不醉人,二哥放開了喝,即便喝多了也沒啥。到了兄弟家和在自家一樣,用不著拘束客氣。”向文禮說著話,又開了一瓶酒。
看出他有意灌醉向家哥倆,孟五也幫忙勸酒,“向哥說的沒錯,親兄弟家就跟自家一樣,太過客套就是見外。我和向哥是好哥們兒,你們是他的親兄弟,等同于咱們也是兄弟,我敬兩位一杯。”
向文斌壓根不用人勸,一杯接一碗的喝,很快便喝到人事不醒了。
向文學被向文禮和孟五輪番的勸酒,狀況也沒比向文斌好多少,沒下酒桌便打著呼嚕睡了過去。
幫忙將兩人丟進客房后,何金鳳拉著向文禮回了臥房。
“文禮,你跟我說實話,你為啥要把你二哥和四弟灌醉?到底有啥打算。”
向文禮不在意笑笑,“不用太緊張,我沒啥打算,就是嫌他們礙眼。大過年的,想眼睛和耳根子都干凈些。”
何金鳳不明白,“他們只是被灌醉了,又不是死了。用不了幾個鐘頭人就能清醒,你灌醉他們也照樣清凈不了呀!”
“我已經讓孟五去找車了,待會兒就把人打包送走。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攪和咱們一家人的安生日子。”
確認向文禮不是在說笑,何金鳳面帶愁容,“可就這么把人送走,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等回頭,他們肯定還會找過來的。”
怕向文禮誤會自已小雞肚腸,不忘解釋,“我不是容不下你們向家人,你給他們錢,給他們好處,我都不會有意見。”
“我只是不愿意他們摻和進咱們一家的生活,尤其是你四弟,賭鬼犯起渾來不管不顧,萬一牽扯上咱們家,影響到幾個孩子,咱們再后悔就晚了。”
向文禮拉過她的手,“不用跟我解釋,向家人的秉性,我比你清楚。相信你男人,我能把人安排好,不會讓他們影響到咱們一家。”
何金鳳還是不放心,可聽向文禮說的篤定,且自已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由著他。
向文禮對向家人的態度,已完全在何金鳳的預料之外。
畢竟這輩子的向家人還沒背刺過向文禮,作為至親,向文禮能不摻雜親情聽從她的意見,與向家人保持距離,對何金鳳而已經很難能可貴。
天色將暗時,何金鳳背著其他人,幫向文禮把向文學和向文斌抬到跨院,交由孟五把人弄走了。
孟五趕在吃年夜飯前回了大院,年夜飯桌上,其他人沒瞧見向文斌兄弟倆上桌,只以為哥倆沒醒酒待在客房睡覺,都默契沒開口詢問。
今年的除夕雖發生點小插曲,并沒怎么影響大家的好心情,大家伙兒該吃吃、該喝喝,說說笑笑一直鬧騰到臨近子時才各回各家。
向暖知道向家兄弟被送走了,她原本想問明白孟五把人弄去了哪兒,擔心大過年的鬧出事端。
可轉念一想,親爸和干爸都不是沒分寸的人,肯定能把麻煩處理好,用不著她這種沒經過大風浪的小菜雞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