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聞一怒,但想到張琪瑛有身孕,還是選擇忍下來。
這事兒不能不干涉,但也不能硬干涉。
打坐看似沒什么,但實則一點都不見得。
張琪瑛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剩余時間幾乎都在打坐。
平日里,這種行為固然讓周瑜很省心,但有身孕就不同。
盤腿一坐就是五個時辰以上,身子輕時還沒什么。
一旦顯懷身子重,再這么打坐很有可能小產。
但張琪瑛這妮子又比較軸?單純?一根筋?
一門心思都在修道上,強行下令恐怕會讓她郁郁寡歡。
要保證身體上沒問題,但孕婦的心理問題也不能忽視。
稍作沉吟,周瑜便有了計較。
“紫玉。”
周瑜語氣柔和,來到張琪瑛身旁坐下,將其拉到懷里,手掌搭在小腹上。
“肚子里的是什么?”
旁邊的吳莧一呆,不明白周瑜為何要問如此莫名其妙的問題。
“孩子呀。”心思單純的張琪瑛老實回答。
“不。”
周瑜搖頭否認,惹得二女愈發不解。
“這是咱倆又又修的成果。”
吳莧驀然瞪大雙眼,心說還能這么理解?
張琪瑛呆了一下,美眸中迸發奕奕神采。
“為夫說的對不對?”周瑜嘴角微翹。
“嗯!”
張琪瑛靠在周瑜懷里,不由重重點頭,顯然非常認可這個說法。
“既然是你我努力又又修的成果,是不是應該珍惜?”
“嗯!”張琪瑛覺得有道理。
“說不定,紫玉腹中的還是道子呢。”周瑜一驚一乍道:“若是出了差池”
張琪瑛聞神色一驚,臉上瞬間緊張起來。
別說,這種故弄玄虛的說辭,張琪瑛還真吃這一套。
對于精通冰、雷、火三種法術的周瑜,在張琪瑛心里早就是‘得道真人’。
張琪瑛自忖多年以來、一心向道,嫁給周瑜之后,更是夜夜勤勉又又修。
在這種情況下,貌似生下來一個‘道子’也不奇怪
“所以啊。”周瑜諄諄善誘道:“紫玉是不是該保重身體,暫緩打坐修行呢?”
張琪瑛糾結片刻,最終乖乖點頭。
“夫君說的對,道子最重要。”
“這就對了。”周瑜欣慰而笑,“臨盆之前,一定要保重身體。”
“嗯。”張琪瑛答應道:“都聽夫君的。”
一旁吳莧見狀,心中不禁贊不絕口,暗道還是夫君厲害,三兩語就忽悠過去了
“快去里屋躺著休息。”
在周瑜的叮囑下,張琪瑛終于舍得離開蒲團,回到里屋躺下休息。
周瑜給吳莧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留下。
“夫君放心。”
吳莧挨著周瑜坐下,仰起螓首咬耳朵道:
“這段時間,我會看好紫玉姐姐。”
“那我就能放心了。”周瑜夸獎道:“還是莧兒更教我省心吶。”
“嘿嘿~”
吳莧開心的依偎在周瑜肩頭。
往里屋看了一眼,張琪瑛已經躺在榻上,雙手一直輕撫小腹。
周瑜看到這一幕,算是徹底放心下來,明白張琪瑛已經重視起來。
加之有吳莧在旁,應該不會出什么岔子。
不過周瑜在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不能讓張琪瑛去撫養孩子。
縱使這對一位母親而,可能會顯得太過殘忍。
但若是不干涉,會對孩子更加殘忍。
周瑜可不想自己的子女,從小就接受宗教洗腦的洗禮。
畢竟,張琪瑛就是最好的例子,已經跟正常人完全脫軌,且思想已經定型。
哪怕周瑜有試圖掰過來,最終還是矯正失敗,只能對張琪瑛聽之任之,但孩子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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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
“蜀中什么情況?”
孟獲坐在虎皮交椅上,甕聲甕氣開口。
“回大王。”下方之人回答道:“據回來的弟兄講,蜀中全境城池,都已經貼出告示,包括南中的城鎮也有。”
對于南蠻提出的約戰條件,周瑜自然滿口答應下來,并同意張榜告示。
孟獲聽罷轉頭,看向坐在另一張交椅上的祝融。
“夫人怎么說?”
“既然對方同意咱們的條件,那就沒什么好說。”祝融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我部正式接下戰書,可以給舒侯回信,約定開戰的時間地點人數。”
“好!”孟獲滿口答應,“就依夫人之,開戰!”
“吼!”
列席的各部落首領,齊聲發出高亢的吼聲。
看著士氣高漲的一幕,祝融暗暗點頭,對于勝利又多出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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