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頓飯結束,舒禾就準備寫策劃案了。
屋里的燈沒那么亮,舒禾就打算在堂屋寫。
舒奶奶轉身去摸了點曬干的花花草草,給泡了壺消食利脾的花茶,“喝口茶歇歇再寫,不著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老幺就先在廠里干著,等豆芽那策劃案出來,咱細琢磨琢磨,再合計下一步。”
舒小叔點點頭,端起花茶吹了吹,小口小口喝著,“我心里有數了,跑采購時也多留意些,看看原材料的成色,還有南邊的包裝廠啥的。”
“是這個理,多看,多學。”
“前陣子我不是去了滬上么,那邊供銷社貨架上擺著種面膏,鐵盒子裝的,鐵盒子上印著個穿旗袍的姑娘,就有豆芽說的品牌,看著就新鮮。不過人賣得貴,買的人還不少。我當時沒琢磨明白,現在倒是懂了。”
“嗯。”舒禾接過話頭,“咱不光要東西好,還得讓人看著就想買。回頭我畫幾個包裝草圖,小叔跑業務時帶著,問問哪能做,也問問相熟的人,看都喜歡啥樣的。”
舒奶奶在一旁聽得直點頭,忽然想起什么,“對了,豆芽,你二姐那邊你啥時候去看看?你媽帶話來,說她狀態很不好”
“我后天休息,后天去。”舒禾應著,“順便把大哥帶的麥乳精給她捎兩罐,讓她補補身子。”
提到舒琳,舒小叔頓了頓:“舒弈這次下手很重,廖東方得判十六年”
“有消息了?”
“嗯。”
“該!”舒奶奶哼了一聲,“他也是運氣好,要再早兩年,他就得吃槍子了!”
“判得好。”舒禾很認可地點點頭,“也算給二姐一個交代了。”
想起舒琳心里莫名有一陣澀意。
好好的姑娘,被辜負成這樣,上輩子還搭上了三條人命。
以后她還得獨自帶著孩子,放在任何時候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