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全力地抱緊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已的骨血里,用自已的體溫去驅散她那源自未知的冰冷恐懼。
“好了、好了,不猜了,不怕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一遍遍在她耳邊重復。
“別怕,棠棠。”
他吻著她的發頂,語氣斬釘截鐵,帶著能安撫一切的鎮定,“不管那是什么,交給我。”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阮棠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已,一直緊繃的弦終于斷裂,是恐慌,也是某種難以喻的解脫。
她終究還是沒能守住秘密,以這種無聲的方式。
但奇怪的是,那滅頂的恐懼中,竟然真的生出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因為他說,交給他。
懷里的阮棠哭聲漸弱,但身體的顫抖還未完全平息,像只受驚后終于找到巢穴的小獸,依賴地蜷縮著。
冷璟的心疼得發緊,但他知道,不能停在這里。必須趁著這個機會,盡可能多地勾勒出那“風險”的輪廓。他需要信息,需要方向。
他繼續用那種極緩極低的嗓音,像是在梳理思路,又像是在安撫她:
“讓我想想……能讓你覺得匪夷所思,又如此忌憚,甚至牽連到我的……”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感受著懷里人瞬間又繃緊的神經,然后才緩緩吐出那個名字:
“和秦煜有關,對嗎?”
這不是一個憑空而來的猜測。阮棠過去對秦煜那種不合常理的“癡迷”,以及她清醒后對秦煜明顯的回避和劃清界限,本身就很反常。如果有什么“超常規”的力量作祟,秦煜無疑是最大的關聯點。
阮棠的身體猛地一僵!連細微的啜泣都瞬間停止了。
她幾乎是立刻驚恐抬頭。
即使在黑暗中,冷璟也能感受到她驟然放大的瞳孔和那份“你怎么會知道”的駭然。
他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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