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璟沉默了半晌,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也似乎在組織更關鍵的猜測。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將阮棠近期的反常、她偶爾流露的恐懼、以及對某些事情的過度敏感串聯起來。
然后,他問出了一個讓阮棠渾身血液幾乎凝固的問題:
“這種風險,是不是有點超出常規的理解?甚至有點……匪夷所思?”
他斟酌著用詞,試圖靠近那個看似不可能的真相,“比如……不像是一般的意外或者疾病?”
阮棠徹底僵住了,連呼吸都忘了。
他怎么會……怎么會猜到這種方向?!
她巨大的反應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冷璟甚至不需要她點頭,就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沖擊和恐懼。
他停頓了很久,久到阮棠以為他放棄了。但他沒有,他最后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融入夜色,卻帶著一種洞穿迷霧的清晰:
“你害怕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擔心我知道之后,反而會觸發這種風險?或者……對我本身產生某種不好的影響?就像……某種禁忌?”
!!!
阮棠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猜到了!他幾乎猜到了核心!
那種被徹底看穿的震驚和一直以來深埋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她控制不住地猛地顫抖起來,像是秋風中的落葉,眼淚毫無預兆地奪眶而出,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極致的震驚和恐慌!
她雖然沒有點頭,但這劇烈的反應和無聲的淚水,已經等同于最肯定的回答。
冷璟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也是最讓他心驚的答案。
他猜對了七七八八。
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類似“禁忌”或“詛咒”般的風險籠罩著他們,而她獨自知曉并恐懼著,因為擔心波及他而選擇沉默。
真相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加離奇和殘酷。
冷璟沒有再繼續猜下去。
他將顫抖不止、淚流滿面的阮棠徹底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