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注意到寧無雙的魅惑姿態,主要是白得晃眼,讓他有剎那的心神浮動。
論妖媚風騷,寧無雙遠超葉瑾和姜蕓等女。
只是,卻是最麻煩的。
有著前朝血脈的寧無雙,有著野心的寧家,絕不會甘于寂寞。和這樣的女人沾上關系,對自己不是助力,反而是拖累,只會給自己增添無數的麻煩。
有事情,公事公辦。
少談私事。
林豐拱手回禮,說道:“打擾寧仙子了。”
寧無雙的姿態放得很低,連忙道:“趙先生能來,是妾身的榮幸。我剛才給水調歌頭譜曲,試著唱了唱,您聽一聽?”
林豐道:“可以!”
寧無雙親自引著林豐落座,才坐下調整好心態,一邊撫琴一邊唱歌。伴隨著空靈的琴音,以及干凈純潔的嗓音,寧無雙唱得極好。
林豐也閉目享受著。
不得不說,寧無雙有點東西,畢竟是絕世無雙的花魁,業務相當的熟練。
一曲唱完,寧無雙眼中有期待,問道:“趙先生認為如何?”
林豐笑說道:“寧仙子的嗓音極好,技巧更是嫻熟,譜曲也好,總體是極好的。只是,有少許調整的。”
寧無雙立刻向林豐請教。
林豐按照后世《水調歌頭》的曲子講解一番,寧無雙很快完成了調整,重新唱的水調歌頭更加空靈。
伴隨著歌聲和琴音,瞬間讓人置身于仙境一樣。
一曲結束,寧無雙對林豐更是敬佩。
‘趙先生’簡單的指點幾句,曲調流暢,意境也更好。寫詩、寫詞,連帶著譜曲都擅長,這是真正的高人。
寧無雙眼中波光蕩漾,粉色的抹胸不著痕跡的拉低了些,更有魅惑。
讓人,心神搖動。
如果能留下趙先生,她花魁的身份更穩。關鍵是有這樣的人,天上樓的影響力更大,對寧家的幫助也更大。
寧無雙眼神溫柔,說道:“趙先生才華橫溢,妾身佩服。難得遇到趙先生這樣的人,妾身讓人略備薄酒,陪您小酌幾杯。”
林豐淡淡道:“寧仙子過獎,老朽這點能耐不值一提。喝酒就不必,我來找寧仙子,是有些事情想談。”
寧無雙眼中掠過精光,又恢復了風騷溫柔的樣子,問道:“要談什么呢?”
林豐說道:“談魏朝寧家的事情。”
寧無雙臉色微變,心中蕩漾的情緒瞬間收斂,對才子的敬佩消失得干干凈凈。
目光,竟是前所未有銳利。
只是剎那間,一切又收斂,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寧無雙眉頭微皺,柔聲道:“趙先生說的話,妾身不明白。”
林豐單刀直入,強硬道:“寧仙子的長輩們造反后,遭到了朝廷的鎮壓。時至今日,連東陽公的爵位沒了,只能蟄伏在暗中。如今,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嗎?”
寧無雙神情漸漸嚴肅,身上妖媚的氣息收斂,轉為變得肅殺。
來人,知道她的背景。
來人,更是不受魅惑。
恰是如此,寧無雙坐直身體,拉低的抹胸也遮掩白皙的雪子,沉聲道:“趙先生準備談什么呢?”
林豐繼續道:“聽說寧仙子背后的寧家,需要大批的武器,才有田家派田盛來洽談。”
寧無雙更是驚訝。
田盛來天上樓,表面上是游山玩水,在天上樓吃喝玩樂。實際上,雙方見面已經談了一次,卻沒有達成協議。
寧家有誠意,也迫切需要武器和甲胄這些,可是田家的胃口太大,要讓寧家聽命行事,讓寧家做田家的狗。
顯然是不可能的。
至于田盛本身,見了寧無雙后色迷心竅,一心想睡了寧無雙,被寧無雙吊著,始終沒有更進一步。
寧無雙問道:“趙先生談這些,想要做什么呢?”
林豐說道:“寧仙子知道我和田盛的矛盾,我需要寧仙子出手殺了田盛。”
寧無雙搖頭道:“不可能!”
林豐笑吟吟道:“寧家需要的甲胄和武器,我可以賣給你們。我也沒有田家的條件,更沒有田家的掌控欲,如何?”
寧無雙心頭一跳。
家族需要大批的甲胄和武器,偏偏官府管控下不好辦。尤其寧家被周朝針對,不敢大批采購,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滅掉。
如果能買到,不需要給人做狗,寧家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殺了田盛,一旦田奮動怒要收拾天上樓,對寧家也不妙。
寧無雙臉上的神情變得遲疑,一時間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中。
殺人,得罪田家。
不殺人,就沒有武器。
林豐看出了寧無雙的糾結,繼續道:“殺人,不一定是天上樓自己殺,可以借刀殺人,可以把責任推脫出去。”
“比如,喜歡寧仙子的人很多,這些人中應該有北蠻的權貴。”
“寧仙子先派人請北蠻的權貴,相互間聊一聊,拉近些關系,乃至于準備享受魚水之歡,讓北蠻權貴認為寧仙子的身心,都愿意托付給北蠻權貴。”
“關鍵是歐,田盛來了。”
“田盛橫刀奪愛,用權勢逼迫寧仙子,導致寧仙子不得不屈從。”
“北蠻的權貴沖動下和田盛廝殺,失手殺了田盛,再直接逃了,這事兒不就順利解決了嗎?”
林豐笑著道:“對寧仙子來說,這樣的事情不難吧?當然具體情況,你自己看著辦,這只是大方向。”
寧無雙聽得倒吸了口涼氣,妖媚的臉上浮現出震驚神色。
計劃一環扣一環,又把田盛算計得死死地。
關鍵是北蠻的身份特殊,只要北蠻的人逃走,即便田奮動怒也是找北蠻,算不到天上樓的頭上。
有才華,會謀算。
這樣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寧無雙快速的思考,很快有了詳細的計劃,沉聲道:“趙先生的計劃可行,我覺得沒問題。”
“尤其在天上樓,有一個現成的北蠻權貴。”
“此人名叫拓跋驍,是拓跋部可汗的兒子,一直想追求我,卻被我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