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刀疤手機放了擴音,小九,黃婷婷等人緊張的站在一側,一道沉重沙啞,仿佛被厚重的布包裹著的聲音傳來。
“是刀疤嗎?”
“我阿龍。”
刀疤抬頭看了一眼于平安,見于平安點點頭,他道。
“我刀疤。”
“龍哥有事兒嗎?”
阿龍憋著一口氣,本就沙啞的聲音仿佛被風吹過的沙子:“你叫我一聲兒龍哥,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整個吉省沒有一個人敢動我阿龍的場子。”
“你!”
“是第一個!”
刀疤笑了。
“龍哥,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最近回老家過年了,可沒動你的場子,不過倒是聽說你把我家給砸了?”
“您堂堂春市大佬,欺負我一個小流氓,說不過去吧?”
草!
阿龍剛要開罵,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聲如同砂紙在石頭上摩擦,粗糙而刺耳,仿佛隨時都能暈厥過去。
“你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刀疤一開始還緊張,一說起這個事兒,心底的委屈瞬間替代了緊張:“龍哥,咱們都是混江湖的。”
“發哥辦事不付錢,我去討薪有什么錯?”
阿龍幽幽地道:“發哥不給錢是他的錯,但你們事也沒辦好。”
“事沒辦好我認了,但是我也沒要辦事的錢啊?兄弟們在辦事的時候受了傷,按照江湖規矩,醫藥費得雇主出,可是發哥卻賴賬不給錢。
一提起發哥,刀疤滿肚子的牢騷。
“我刀疤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絕對是個守規矩的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該付的錢他一分不能少,多余的錢我一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