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好歹是個奴婢,一個只比下人好一點的玩物。
要打要殺隨主子處置。
平妻則是等同主母的女主子。
何況江慕好原本是第一世家江氏長房的嫡女,其身份也就比當朝公主差一點。
如今十姓世族雖不能像以前一樣呼風喚雨,被皇權瓦解了不少勢力,但其根基深厚,即便是當朝圣上也要忌憚三分。
原本以平西侯府的門第如何配得上和江家結親,如今還弄個平妻出來,這是把江家和江慕好的臉面恨恨往地上踩。
盡管是第二次聽了,江慕好還是為燕青樾那仿佛不值一提的態度,硌到了嗓子眼。
為了那個女人,他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當朝有律法不能寵妾滅妻,但沒說妻子只能有一位。
抬平妻,差不多是民間約定成俗的事,可朝中有頭有臉的官員,有幾個敢真的抬平妻?
燕青樾卻為這個從北疆帶回來的女人再次刷新著江慕好的忍受底線。
“將軍這是心意已決了?”
江慕好依舊是進來時的那副樣子,旁人根本看不出她此時的想法。
燕青樾皺著眉頭,顧忌著她身后的江家勢力,耐著性子放軟語氣。
“慕好,我不能失信于人。”
冰著一張病容,江慕好凝望著他:“這般說來,夫君可是有什么苦衷?”
聽她關切相問,燕青樾又找到了一點熟悉感。這才是他了解的為他是從的江慕好。
于是他的聲音更低沉,加上本來就有點粗糙砂質顆粒感嗓音,就有一種沉重悲涼的蕭索氣息。
“戰場上戰事瞬息萬變,危機四伏。我初出茅廬,好幾次險入鬼門關。這一身的功績便是無數次出生入死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