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樾臉色一變,額角青筋彭起。
定定看著她,以往江慕好哪會這么和他說話?
他說一,她從不說二。
“江氏,你別誤會,平西侯府還是只有你一個主母。”
燕老夫人難得柔了聲音,安撫。
江慕好端著儀態,心中卻是嗤笑,侯府當然只有她這個主母,畢竟,別的人可沒錢養著闔府上下。
“母親錯了,眼下不是我誤會。”
“只是,侯爺領命出征,卻帶了外室和子嗣回來,不免讓人覺得玩忽職守。”
說到“玩忽職守”幾個字,江慕好故意拖了個長音。
挑釁之意凌然于神態之上。
“姐姐要怪就怪念慈吧,是念慈不對。念慈未給姐姐請安便入了座,是念慈不知禮數!”
喬念慈慌張站起來,一路走著就要拉江慕好的手臂。
明明面色如紙的女子,步態卻極是快速,閃身已連退數步。
一通操作直接讓喬念慈傻眼了,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的兩眼通紅冒出難堪的淚水。
她這一哭,燕青樾便沒能追究江慕好的反常,他蹙眉責難。
“江慕好,身為主母,你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
“念慈懷著身孕你此時刁難她,你是何居心?”
江慕好眸光冷然,以往她最怕燕青樾的冷臉。
畢竟這門親事,是她曾經不要臉不要皮的癡纏了他五年,才得償所愿的。
可如今看起來真像是個笑話。
“夫君若是這么想,拙妻也不能如何,只是那朝堂上未必人人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