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仲天宙沒有理會仲云山,而是死死地盯著陳穩的背影,眼中的怨毒越來越甚。
    當陳穩的身影消失于盡頭時,現場的眾人才回過神來。
    此時此刻,他們還都難掩心潮的澎湃。
    “我們走。”
    錢歲歲先一步回過神來,然后揮了揮手。
    那樣狀看起來十分的迫切。
    丟下一句話后,她便先一步朝陳穩所離開的方向追去。
    而隨著錢氏商會的人離開,現場圍觀的子弟也沒有再多停留,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但他們永生都難忘今天這一刻,尤其是那一劍。
    待外人離開后,仲云山這才迎了上來,“我們就這樣讓他離開了?”
    “要不呢?”仲天宙猛然看向仲云山,破聲大吼了起來。
    “我……”仲云山嘴巴動了動,卻什么也反駁不了。
    是啊。
    要不還能怎么樣呢。
    連護城陣都無法殺死陳穩。
    這已經是他們在鎮殺令限制下,所能用的最大手段了。
    “廢物,全他媽是廢物。”見仲云山沒有回應,仲天宙氣得又吼了一聲。
    仲云山頓時把頭壓得更低了。
    而現場也是死寂的一片,一些后續迎上來的麒麟宮子弟,此時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仲天宙連吸了數口氣,然后才將怒火壓了下去:“你去把陳穩在域道外的消息放出去。”
    “既然我們殺不了,那就讓能殺他的人來殺。”
    “明白了。”仲云山的眼睛頓時大亮。
    仲天宙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能明白的。
    這個能殺陳穩的人,指的是誰那也不而喻了。
    “既然明白了,還杵在這里干嘛?”
    仲天宙又忍不住吼了起來。
    “是是是,我這就去。”
    仲云山連忙收斂自己的思緒,然后轉身離開了。
    “聽說這陳穩獲得了獵殺之王的稱號是吧?”仲天宙悠悠開口道。
    一道黑影從半空中閃出,并半伏在原地:“是的。”
    “那你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仲天宙冷冷地開口道。
    “小人這就去辦。”黑衣人立時反應了過來,轉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陳穩,這事我們還遠遠沒有完呢。
    仲天宙看著陳穩消失的方向,于心底冷冷地開口道。
    而且可以看得出來,他臉上的冰冷越發的冷沉。
    而另一邊,陳穩則已經被錢歲歲追上了。
    “陳兄,等等。”
    錢歲歲一見到陳穩,立時便急呼了起來。
    陳穩的腳步不由一頓,隨即轉頭看了錢歲歲一眼:“錢小姐。”
    “你這是打算離開了?”錢歲歲不由問道。
    陳穩想了想,沒有隱瞞:“是的。”
    “你這樣離開目標太大了,不如用我們商會的傳送陣?”錢歲歲試探地問道。
    陳穩沉默了。
    他的下一站是護道碑。
    是的,他打算去那里看一看,是一個什么結果。
    如果能從中獲得一些東西,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確實如錢歲歲所說的那樣,直接這樣離開,那目標就太大了。
    如果利用傳送陣離開,那樣一來可能就安全很多。
    但這樣對于錢氏商會來說,卻是一個大麻煩。
    這因為自己而連累他人,不是他做人的準則。
    “還是算了。”陳穩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下來。
    “你……”錢歲歲嘴巴動了動,哪里不知道陳穩的想法。
    但話都說到這了,她再勸下去,可就不僅僅是存有私心的問題了,而是反骨。
    “我決定了,我們有緣再見。”陳穩朝錢歲歲點頭道。
    想了想,陳穩又加了一句:“這些天麻煩了,你的相助之情,我也記在心里了。”
    話罷,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錢歲歲怔怔地看著陳穩的背后,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其實,她有很多情緒都堵在了喉嚨里,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但陳穩沒有走太遠,一道聲音在他的背后響起:“剛剛你那一劍用的是一種道吧。”
    陳穩渾身一震,那腳步也戛然而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