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在他的眼底中出了一條看不至盡頭的道,直入未知的世界。
    這一條道有著無盡的力量在匯聚,有著諸多異象在相繼疊現。
    而陳穩則是處于這條道上的唯一,身影立擎立于天地間。
    “斬!”
    陳穩輕聲一吐間,手間動了,一劍重重地朝前重重斬下。
    這一劍沒有任何的招式,看著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的力量波動。
    但只有陳穩自己知道,這一刻比任何一斬都要玄妙。
    就這么斬出來了?
    不是,他不用劍意嗎?
    眾人看到這一幕時,立刻都懵了。
    此時君無痕,柳飄飄和仲天宙這三人也呆愣在了原地。
    饒是見多識廣的他們,也看不出來,為什么陳穩會如此隨意地斬出一劍。
    要知道,這可是護城陣的殺招,內含著神獸之力的,攻勢可以非常非常的強。
    而陳穩呢,也只有一次的應戰機會。
    如果失敗了,那再也沒有再次出手的機會了。
    哈哈哈,這小子太自大了,太狂了。
    看著這狀,仲云山則是在心底直接狂笑了起來。
    于他而,已經能預想到陳穩被一擊轟成血霧的樣子了。
    就在這時,陳穩的一劍重重地斬在了暴沖而下的神獸麒麟上。
    砰!
    在對碰的一瞬間,劍刃上迸發出來一股難以喻的力量,以無妄之勢從麒麟身上切過。
    而眾人眼中的神獸麒麟,就這樣被一劍斬成了兩邊。
    連同于那源源不斷涌來的神源,也都被一并斬斷。
    咚!
    而這一劍還沒有終止,斬過一切阻礙,最后更是將護城的光盾斬空,直入無盡的深空。
    只見,深空處應聲裂開一條看不清盡頭的裂縫來。
    那一場景,非常非常的震撼。
    呼。
    看到這,陳穩輕吐了一口濁氣,默默地收回手中的劍。
    那動作,平靜而嫻熟。
    尤其是陳穩,看著沒有太大的波動,仿佛在看一件小事一樣。
    “這怎么可能?”
    相比于陳穩的鎮定,仲天宙則是直接失吼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癲狂。
    尤其是那下意識的動作,更是可以看出他的心態失衡。
    至于柳飄飄和君無痕,已經是完全的傻眼了。
    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劍將護城殺招斬了,而且連護城陣筑起的防護罩一同斬了。
    這什么概念?
    他們只能說太夸張了,太逆天了。
    除此之外,他們已經想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這一切,來形容他們的心情。
    至于現場的眾人,已經完全僵直了,木然地看著這一切。
    這一劍所造就的震撼與沖擊,可以說是直入了他們靈魂。
    連陳穩在朱雀天山斬出的那一劍,都無法給他帶來這種震撼。
    而且,這前后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甚至還遠遠不到。
    就這種增長方式,何人能敵。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陳穩收起帝劍,然后看著不遠處的仲天宙,淡淡地開口道。
    此聲一出,所有人皆是為之一震。
    仲天宙也從失態中慢慢地回過了神來。
    此時,他看向陳穩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
    有震驚,有不甘,更有濃極的憤恨。
    他震驚于陳穩的強大和怪物般的天賦。
    他不甘心于最后連護城陣都沒能將陳穩殺死。
    至于憤恨,則是在這一戰,他輸了個徹徹底底。
    而且,這還是當著整座城池的子民的面輸的。
    他完全能夠想象得出來,此戰之后會引起何等的議論場。
    而這一切,全都是眼前的小子造就的。
    一想到自己在一個十七歲的小子身上吃了這么大的一個癟,他便有種要毀滅一切的沖動。
    見仲天宙久久沒有回應,陳穩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轉身往外走去。
    一眾圍觀的人,下意識便讓開了一條道來。
    仲云山猛然地看向仲天宙,眼中有著濃濃迫切,仿佛在說就這樣讓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