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指了指米飯:“我還有兩個菜要弄,你往旁邊一點,吃完我再想想條件。”
藍婪又拿他沒辦法了。
她只能轉過身出去,想出去透透氣。
卻又被許沉喊住了,他正轉過來,表情有些冷肅的看著她,“別想出去抽煙,就坐那兒等。”
她本來也沒有煙癮,偶爾抽一次純屬好奇或者悶得不行,現在早就戒了。
所以藍婪沒搭理他,直接出去了。
許沉聽著又被她摔得震天響的大門,眉頭輕微跳了一下。
藍婪在門外的過道給戴放打了個招呼,今天可能會晚一些回去。
戴放看了看視頻那邊的走廊天花板,“在許沉那兒。”
藍婪也坦然的點頭,“項目和我爸的情況,他可能都會松口,我跟他聊一聊。”
戴放并沒有多問:“我今天回得早,孩子我帶著,你放心。”
剛掛了電話,許沉就從身后開門。
看到她突然把手機藏身后,許沉眼神透出一種奸夫感。
藍婪是被他握著手腕拉進去的,順勢抵在門邊。
“我跟你還沒怎么,就那么怕戴放發現……”
藍婪瞥過臉,“這叫夫妻之間的尊重,你懂什么?”
“是么。”許沉卻略勾唇,“我以為,你是害怕戴放看出來余情未了。”
藍婪回過臉瞠著他,“余情?你在說什么鬼話,我們之間有情過?”
相比起她這么大的反應,許沉永遠一派清然淡定,目光安靜的凝著她。
沒了其他復雜的神色,只是專注的看著她,“你確定以前對我沒有喜歡。”
藍婪微微咬牙,“……沒,有。”
許沉嘴角不明顯的彎了一下。
在藍婪毫無防備的時候,他突然捉了她的雙手舉到頭頂,定在門上,“那可能,真的只是我一個人入戲了?”
藍婪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他說以前喜歡她的話,但是只有這一次看起來那么認真,說得猝不及防。
他的氣息湊近來,“逼我上架,又讓我生情,到頭來你置身事外,這也叫不欠我?”
“你先起開。”藍婪閉了閉眼,臉蛋稍微側過去,她有點快沒法思考了。
許沉松了她的左手,牽著她的指尖,帶著幾分強迫的繞到自己身后,“摸到了么?”
藍婪只想把手蜷縮起來,從他手里抽回來,“你要想繼續跟我好好談話就把手松開!”
許沉低低的看著她,“不是你來找我談的么?”
“別裝!”藍婪盯著他,“你要是毫無所求,會這么有耐心嗎?”
所以,他絕對也不想讓她以后跟他毫無瓜葛。
許沉靜了兩秒,算是默認了。
“那是燒傷疤。”他又一次開口:“封閉式研究所里,沒有外界其他信息,只半年一次對外聯系。”
“知道你跟他結婚的時候失手在自己身上戳了個洞。”
“知道你給他生了個孩子的時候,有整整一周幾乎不眠不休,倒在實驗室里燒出來的。”
“我能提前結束研究,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入戲了,當初是你讓我站在那個位置上,我就不能允許有別人再站上去。”
藍婪指尖摸到的燒傷疤明顯很大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做過祛疤的緣故,如果肉眼看到估計會觸目驚心。
所以,這也要算在她頭上嗎?
藍婪當然不認,“如果不是你欺騙在先,也不用離婚,不用以那樣的方式進研究組,更不會有這一茬,歸根結底是你自己,關我什么事?”
許沉笑了一下,有些自嘲。
“嗯,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熬命都要提前結束出來見你。”
“和寶寶。”
他突然這么好個態度,藍婪一下子反而沒轍的安靜。
許沉眼角有不顯眼的柔和,“給孩子的禮物也到了,她小時候怕水,我親自教她游泳,保證她以后比許輕宜游得還好。”
許輕宜的水性好是周圍人都知道的事實,藍婪一直還挺羨慕的。
以前許輕宜就說過,可能是祖傳基因好,說許沉游泳也特別厲害。
許沉指腹不自覺的摩過她的手腕。
“你怎么知道聲聲怕水的?”藍婪突然抓到重點。
許沉又靠近了一點,“我是她親爸,足夠關心總有辦法知道的。”
藍婪懵了一瞬回神,意識被扯開,敏感的看著他,“……干什么?”
她的手腕內側和腳踝一樣的敏感,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
許沉的氣息早就靠得極近了,聲音低到像是從氣息里散出來的音符,“可能,想到想交換的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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