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藍婪今天來就是為了要個交換條件,這樣就心安了。
許沉不明意味的目光看著她,讓她皺起眉,“要聊正事你就走遠一點。”
許沉又是那種興味而自得的眼神,反而湊得更近,“我離得太近你又不會換氣了是么。”
藍婪不想承認,只能撇過臉,警告的聲音,“許沉!”
“在。”
許沉把她的臉掰了回來,“條件很簡單。”
藍婪不得不跟他面對面,近距離感受著他的氣息,半屏息的等著他的后文。
許沉湊在了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個字。
藍婪頓時睫毛都像炸起來了,瞪著他,“滾開,你休想!”
許沉紋絲不動。
藍婪急了,“許沉!你最好別給我耍流氓。”
他倒是很耐心,“那就三秒之內回答我,要,還是不要?”
藍婪不自覺的眨眼,“要什么?”
他也沒明說是項目還是藥,還是要他耍流氓?
許沉略彎了彎嘴角,“讓你回答,沒讓你反問,所以你沒機會了。”
藍婪猝不及防的又一次被他強吻,在起初那一秒的驚怔沒反應過來之后,再想反應已經沒機會了。
許沉鎖住她的手腕掐到她的腰后,只用一個手控住著,另一手握著她的后腦加深侵入式的吻。
藍婪很想推開他,但是手完全動不了,試圖用腳,發現完全被許沉抵在門后,像豎起來的兩根筷子,根本無法曲腿。
唯一能活動的地方,她毫不猶豫的咬下去。
卻只是聽到許沉悶哼了一聲,根本沒有作罷的趨勢。
藍婪咬了兩次,一定是疼的,所以第二次許沉終于給了她一點喘息時間,“你咬我多用力,我一會兒雙倍還你?”
能威脅到她的,還真就他一個人了。
藍婪猶豫著沒敢咬第三下。
他的吻技好像進步了,第一次的時候比花生還生,后來雖然好了,但好像也沒有現在這么精湛。
藍婪明明全身心都想著一定要抗拒到底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麻木,任由許沉為所欲為。
準確的應該說,是使喚她,對他為所欲為。
臨到最后,他竟然還跟她說“謝謝。”
又問她:“好了么。”
藍婪閉著眼,把臉九十度的轉過去。
但許沉依舊能看到她臉頰上清晰的紅暈和額頭一層薄汗。
“很久沒干活的人突然勞作,虛一點也正常。”
藍婪依舊閉著眼,“滾。”
又道:“項目的事你要敢再動手腳試試。”
許沉似是笑了一下。
其實就算她不這么犧牲自己,他也不可能真的搶走這個項目。
他的研究所就只是研究所,跟電網簽項目干什么?哪有人手去盯項目進展,他們又不是商業機構。
這些東西,她細細想明明也能想明白的。
沒多想,還是愿意以身入局,可就不知道了。
許沉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累的話休息會兒,我去端菜。”
藍婪咬著牙,“我不吃。”
許沉笑笑,“知道你手沒力氣了,我可以喂你。”
今天這么個時間,她多半愁得午飯也沒吃,如果直接走了,保不齊餓出什么毛病。
也不管她是什么想殺人的眼神,許沉只是幫她把長發理到一邊,好讓她繼續扭著臉,然后去了廚房。
這頓飯藍婪是真不想吃的,她現在沒辦法面對這個人。
尤其是他剛剛那種流氓的不要臉行徑后,還要對著他吃飯。
許沉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真的一勺飯一勺菜的往她嘴里喂。
理由很充分:“既然是交換條件,得有始有終。”
終于等她吃得七八分飽了,許沉竟然也主動放下了勺子,“自己能開車嗎?”
藍婪理都沒理他,扭頭就走。
許沉跟著她走到門口,提醒她:“周日我過去看寶寶。”
藍婪只管按下電梯,沒回頭,然后想他那么個冷漠型糙漢嘴里左一個“寶寶”右一個“寶寶”的。
許沉看著她上了電梯,回了家里,又從廚房往下看,能看到她的車從家屬樓開出去才重新回到餐桌上。
喂她吃飽了,他自己還沒怎么動筷子。
許沉一邊拿起筷子,一邊拿了手機,給教授打電話過去。
“小許,怎么了?”
許沉:“不是讓我回電答復目前身體狀況么。”
那邊老教授先頓了一下,然后隱約從他的語調里聽出了樂觀狀態,欣慰的問:“能自如勃起?”
許沉卻淡淡一句:“不能。”
教授一愣,“啊?”
那他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