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可能是說滅了,許沉略松了一口氣,又囑咐:“殘留渣不要扔,我回來看你們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藍婪從她的角度看著許沉的背影。
第一次看到他這一面,突然覺得這個人確實很適合當領導,也很適合干大事。
所以,心里那點猶豫其實已經開始傾斜了。
等許沉掛了電話,她主動問:“把你弄回來,好像還真耽誤了你的正事?”
但是許沉好像沒有生氣,“沒事,有出錯才能有改進,實驗室沒燒就行了。”
藍婪意外的看了看他。
“晚上也不回去嗎?”
許沉微微挑眉,“明天會不會你的另外一個保鏢又身體不舒服?”
藍婪失笑,“我哪有那么多保鏢。”
許沉在她身邊坐下來,拿起她其中一個手。
小指的美甲有點受傷了,是剛剛親熱的時候不小心被他弄的。
他不知道是心疼還是不贊同,“弄這么復雜?也不怕這碎鉆掉下來吃肚子里。”
藍婪勾唇,“那明天我去弄幾個大鉆?”
許沉瞥她一眼,她這個人真是天生反骨,還倔,說什么都要頂,自己想的事一定會去做。
但明知道她這么倔,許沉一邊覺得她這樣不好,一邊又覺得這樣有意思。
“我明天下午回那邊,有意見沒有?”許沉問她。
藍婪依舊淡笑著,“上周有,這周無所謂。”
許沉的表情稍微僵了一下。
也是,這周她如果有意見,就不會說過去卻沒人影。
許沉捏了捏她手心,“那你稍微安分點,過了這一陣,我休個假陪你。”
藍婪看得出來他沒說笑。
只不過,她好奇,為什么突然有假?
“多久的假?”她看似隨口的問:“怎么突然有假陪我,該不會是過了這個假期,以后都沒時間給我了吧?”
許沉表情里的微妙轉瞬即逝,“應該不會,和現在也差不了多少,只要我多跑兩趟,隔三差五也能回。”
是嗎。
藍婪都猜到了,多半和舅舅說的一樣,給他一個長假,然后就是長時間回不來。
而許沉多半想用這個長假軟化她的心,他也還是懂怎么拿捏她的。
就像之前去國外找她,就像她說離婚他就立刻回來一樣,掐準了她吃軟不吃硬。
后來的話,許沉沒再說,藍婪也不提了。
第二天下午許沉回了方藍監獄,藍婪沒事,叫了幾個朋友出去消遣。
王都是第一次跟著藍婪去會所里消費,剛來的姐妹不知道藍婪新聘了保鏢,直接把王都當成了會所的男模,都上手了。
王都瞪大眼,又不敢握人家的手甩開,一臉無助的看向藍婪求救。
藍婪好笑,朝朋友揶揄,“那是我的保鏢,你這么餓嗎?”
朋友一臉驚訝,反而把王都從上到下的打量一遍,更垂涎了,“你都上哪找來的極品,姜與南姜凜冬就算了,這又……他叫什么?”
“王都。”藍婪淡淡開口,“你想要他的話,給我介紹一個頂級男模也行的。”
田雯立馬坐到了藍婪身邊,“真的假的?你要這么說,我這兒還真有一個特別難啃的硬骨頭,上次在會所碰到,這次又碰見了,但是我拿不下,你試試?”
“行啊。”藍婪隨口應著,“有照片嗎,不合我胃口的不要。”
田雯笑嘻嘻的拿出手機,“我偷拍了,絕對驚艷。”
等田雯把照片拿到藍婪眼前,藍婪臉色一僵,眉頭也跟著皺起來。
“你確定他是這個會所的男模?”藍婪問。
田雯信誓旦旦,“當然了,他自己說的,而且他身上穿的會所統一的衣服,還能有錯?”
藍婪心底冷笑,許沉天天忙得要死,怎么還有空跑來這里當男模的,她倒是想問問。
“行啊,你叫來吧,今晚咱倆換換。”
田雯立馬聯系了人,讓經理直接帶人過來。
藍婪還以為不可能的,許沉說他回了方藍監獄。
結果,十幾分鐘過去,經理居然真的帶著人上來了。
藍婪坐在那兒捏著杯子,看著經理身后的男人一步步走近。
她坐在光線略暗的地方,估計許沉沒看到她,倒是跟田雯點頭打了個招呼。
田雯指了指藍婪,“今晚我可沒點你,沒意思!我們藍大小姐要你!”
許沉終于朝著昏暗的沙發角落看去。
藍婪放下酒杯,稍微往前坐了坐,故意問:“叫什么?”
“歐陽。”男人回。
藍婪頓了一下。
他一開口,她就發現不是許沉了,是許幻。
然后她更是皺緊了眉,許幻不是在云縣陪許輕宜的奶奶嗎?跑這兒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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