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藍婪回答得可就不摻假了,“我什么時候不關心保鏢了?你的大小事我哪樣沒管?姜與南他們所有事,我也都上心,否則你以為他們怎么對我那么忠心耿耿?”
這話說得許沉沒法接了。
只有掛斷之前一句:“我跟他們能一樣?”
藍婪看著掛掉的電話笑了笑。
王都正站在大小姐身后兩步的地方,聽到她說話了,所以正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他哪里身體不舒服了?
還是,他今天應該不舒服一下?好讓大小姐做其他的安排?
但是一直沒聽到她發話,王都也就只好兢兢業業的候著。
。
許沉掛了電話,也靜默的站了一會兒。
回去之后跟其中一個組長交代了工作。
組長有點沒底,“你周末不也在嗎跟我交代這么仔細?”
“有點事回市里一趟。”許沉道:“這都不難,仔細點就行,有什么問題你給我打電話或者發信息。”
組長只能勉強答應下來。
這個周末本來不加班的,不過許沉是個工作狂,提前定了工作,沒想到臨到周六他自己反而臨時有事了。
組長是有苦難,就當歷練自己了。
許沉開車直接回市里,路上又打了一遍藍婪的手機,想問問她那個保鏢是在哪個醫院。
藍婪沒接。
她看著手機屏幕熄滅,抬頭看了王都,“你今天回去休半天吧。”
王都點點頭,想了想,“有什么事大小姐直接打電話。”
她跟許沉之間的關系,王都來的時間短所以還看不太懂,反正就是隨時待崗。
許沉回到春山居,別墅靜悄悄的。
一樓進門的時候看到姜凜冬在健身房,跟許沉打了個招呼,“大小姐在二樓。”
許沉點頭往上走,在二樓主臥外面的露臺找到她。
藍婪正愜意的敷著面膜。
許沉看了她一會兒,“不是保鏢不舒服陪著去醫院?”
看她這身打扮,臉上也沒有妝,很明顯就是今天都還沒有出過門。
藍婪坐起來,慢慢揭下面膜,又看了看時間,“都這個點了啊?”
她起身,準備先去把臉洗一洗。
許沉站在她的必經之路上,稍微蹙眉,“沒那回事,對么?”
液體影響視線,藍婪指尖抹過眼睛,笑了笑,“確實沒有,我就那么一說,誰知道你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跟上周一樣呢。”
他們之間不是第一次這樣一來一往,藍婪覺得他能做初一,她就可以做十五。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不還回去就像胸口嘔了一口氣不舒服。
許沉沒讓她走,在她離開之間反手握了她的手腕,眉心是蹙著的,“你有沒有想過會影響我的工作?”
藍婪笑笑,“你是想說我不懂事,不分輕重嗎?”
她柔唇微扯,“誰知道你到底哪個周末是真的很忙呢?上個周末,還是這個周末?”
“我們隔著一座城的距離,隔著手機,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又怎么會知道耽不耽誤你?”
許沉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又挑不出她的不對。
只能吐了一口氣,“上周的確有事……我的問題。”
藍婪點點頭,進去洗臉了。
許沉跟進來,好像也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但藍婪沒那么輕易就揭過去,連續兩次類似的事情,她給過兩次機會,這次不可能那么好糊弄了。
除非,舅舅說的事,許沉自己如實跟她提起。
他的職業,他的規劃等等。
在她看來,就算這一兩個月配合懷個孩子,之后他哪怕一年半載不回家,她都覺得沒事,只要他有那個能力,事業為重本來就無可厚非。
但是那天許沉回來之后,哪怕他們親密過了,他都只字未提。
飯后,藍婪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看什么?”許沉問她。
藍婪勾唇,“在看你是不是渣男。”
一邊想拖著她,一邊計劃著自己大展宏圖,所以現在愿意哄著,真的被耽誤了工作竟然也沒變臉。
許沉笑了一下,“你現在才琢磨這個,是不是晚了?”
藍婪笑而不語。
過了會兒,許沉的電話響了。
藍婪距離他不遠,不算偷聽,但是也能隱約聽到那邊的人語氣有點焦急,好像是在說什么著火了。
許沉走到窗戶邊,雖然聲音冷沉,但是整個人很鎮定,有條不紊的一步步指揮著來。
電話一直沒掛,持續了二十幾分鐘。
最后許沉才問對面,“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