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浮白也是怔了下才回過神,點頭,“是。”
動靜全部傳到外面,本來還在猜疑的陸家人都愣住了,陸訓禮哭成這樣,陸猙難道真的這么走了?
陸訓禮哭得驚天動地,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
卓卿都有點看傻了,挪著步子默默站到宋枕星身旁,拉住她的手,又覺得兩人還沒熟到這地步,尷尬地松開。
最后在陸訓禮又一次高亢的嗓門中,卓卿受不了地閉眼,果斷堅決牢牢抓住宋枕星的手。
她必須要抓點什么找找安全感。
不然這個氛圍,她覺得自己的丈夫鬼上身了。
宋枕星將卓卿帶到樓上。
親眼見到自己還能喘氣的兒子,卓卿頓時放下心來,解開防護后捂著心口想找個地方坐坐,也沒把椅子。
她只能靠著墻緩解這大起大落的情緒,慶幸地道,“我就說才幾鞭子怎么會陸猙小時候,那那么多蛇蟲鼠蟻爬在他上,手臂都爛了,他也能挺過來,他身體底子一向特別好。”
“”
宋枕星沉默地看著她。
人都在無菌環境里待著了,儼然情況已經很嚴重,她卻還在裝著視而不見。
良久,卓卿緩過來道,“我們下去看看吧。”
不晚居的隔音做得很好,下面哀樂聲響亮,上面安靜養傷。
一到樓下,宋枕星就見陸訓禮把菊花拆了一片,自己坐上去,抱著滿懷的菊花在棺材邊對著收音設備哭,哭得一聲比一聲絕望。
見她們從樓上下來,陸訓禮看向程浮白。
程浮白像下定了什么主意,走到收音設備旁,對著急切地喊了一聲,“大爺!大夫人已經暈了您不能再大爺!大爺!快叫醫生,大爺也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