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星剛要伸手去攔,著裝隨意的陸訓禮已經一個箭步沖過來撈住妻子。
“不可能,不可能”
卓卿站都站不住,靠在陸訓禮懷里不住地搖頭,眼底寫滿拒絕,“崽崽不會死的,訓禮,他不會的,他才二十歲,他才剛過生日”
陸訓禮整個人用力地摟住妻子,從來養尊處優、不問世事的一個人此刻沒了任何悠閑,臉色難看到極點,胡茬冒出,深眉下的眼不可置信地瞪著前方盛大的場面,眼圈泛起紅,牙關死死咬住,咬得頰側都有了凌厲的棱角
瞪了幾秒,他摟著卓卿就往里走。
蜉蝣堂的人立刻攔住,“少爺生前交代,不必吊唁。”
陸訓禮想都不想地拔過對方腰間的槍,將槍口對準他的頭顱,暴怒地吼出來,“老子見兒子,天經地義!滾開!”
“”
宋枕星上前,淡淡地道,“伯父為難下面人做什么,這是陸猙的遺囑。”
陸訓禮發狠地調轉槍頭,待看到是她時怔了一秒,眼眶發紅,鐵青著臉問,“我兒子呢?”
“午后一點零三分,白肺,搶救無效死亡。”
宋枕星直視他的眼道。
“不可能!我陸訓禮的兒子命沒那么短!”陸訓禮拒絕相信,握著槍的手卻在發抖。
“陸猙——”
卓卿再也聽不下去,不顧一切地擠開人往里闖。
蜉蝣堂連忙去攔,但也只是象征性地攔了幾下就讓她闖進去,陸訓禮甩開手槍跟進去。
陸猙的父母沒有站隊,宋枕星沒打算把他們一起隔絕在外。
“守好了,別人不能再放進去,包括老爺子、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