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猙低眸睨向地上的剔骨刀,“你拿起來,再把我右手廢了。”
“有區別嗎?”
宋枕星不明白。
她把他綁上,他一樣沒了傷害她的能力,她就可以放心幫他沖冷水。
“當然有區別。”陸猙不假思索地說出來,“這樣你才會知道,我就算失去神智,就算死,也不會傷你一分一毫。”
“”
宋枕星愣住,好一會有些僵硬地道,“我知道這個又怎樣?”
“不怎么樣,就是你知道”陸猙氣息混亂得厲害,“對我很重要。”
“”
宋枕星徹底啞然,定定地看著他眼中的紅,心情和外面的暴雨一樣亂七八糟。
見她不動,陸猙掙扎著去拿地上的刀,手一點點夠過去,最后氣力不支地趴倒在她面前。
男人短發震甩出來的水珠濺進宋枕星的眼睛里,濺得她眼睛疼。
而他的手還在努力往刀子挪。
承受藥物發作和刀口疼痛也要執拗地廢掉自己的一雙手。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小說文字對他的開發不足百分之一,他自己滋長的血肉叫人心驚膽顫。
良久,宋枕星無奈地嘆息一聲,伸手將剔骨刀拿遠一些,又將數據線扔走,道,“我不綁你了。”
“”
陸猙的目光變了變。
宋枕星站起身來,翻找抽屜,拿出一條嶄新的毛巾,然后將陸猙扶坐起來,讓他靠到自己肩上,用毛巾替他草草包扎手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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