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陸猙虛睜著眼凝視她低垂的睫毛,嗓音低啞。
“自殘的時候不是挺痛快么?”
宋枕星涼涼地道,狠狠扎了下毛巾,暫時止住血。
陸猙痛得低呼一聲,繼續委屈,“我不想你防備我”
宋枕星蹙眉,道,“我要是防備你,還回來做什么?”
她拿著刀找個地方躲起來就好,何必送上門。
她不過是想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也保護他,結果藥物都擋不住他在那里內耗。
聞,陸猙明白了什么,喉嚨里泄出一絲笑意,虛弱地道,“是,姐姐還是擔心我的”
“怎么可能不擔心。”
他到她身邊這些日子,替她擋了多少的災煞,她得多冷血才能做到棄他不顧。
宋枕星說著看向他的手,不知道是傷還是藥的緣故,他的手在微微顫栗。
她在心里輕嘆一聲,伸出五指埋入他的指間,與他十指相扣,壓住他的顫抖。
“嗯”
陸猙低吟一聲,手指彎攏,同她細指貼得更緊。
他下顎抵在她的肩上,發重的呼吸一遍遍拂過她的頸側,帶著潮濕而熾熱的空氣縈繞她的感官。
宋枕星感覺自己也跟著熱起來。
她伸出另一只手越過他,撿起地上的花灑往他身上淋。
水濺陸猙一臉,他閉上眼,往她頸處又縮了縮。
年輕濕潤的絕色五官極近地沖擊她的眼,他眉間蹙起,墜著眼皮,萎靡而痛楚地靠著她,水漬從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滑落,一點點濡濕她的肩。
對著這么張臉,宋枕星都有幾分中藥的情動。
她撇開眼,保持理智地關注門外動靜,手上繼續給他沖水,“忍忍,過一會就好了。”
冷水澆灌他全身,也濺濕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