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月看著這疊資料,又是激動,又是心疼,最后才浮現出一絲怨氣,她道:“她們有沒有說過為什么將我送到孤兒院。”
“誒呦,我一開始怕他們是騙子,特意問了許多,他們嘴里描述的女兒,和現在的江醫生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就唯獨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死也不說。”
宋景淮在一旁皺了皺眉,等著徐秘書的下文。
“后來被我問急了,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那聲音可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那女士險些哭暈過去,她先生這才跟我說,這件事情他們想單當面和江醫生解釋。”
“誒!對了!”
徐秘書一拍腦袋,飛快的奔出去,又跑回來。
手里提了個小包袱,道:“這是我走的時候,那對夫妻交給我的。”
包袱不大,但是沉甸甸的,江窈月懷著無比復雜的心情將它拆開。
里面的木頭小貓,小老虎,妝匣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徐秘書誒呦了一聲,趕緊過來幫忙撿東西,一邊撿一邊道:“他們說這些是每年給女兒準備的生日禮物,現在知道女兒長大成人了,也不奢求女兒能認祖歸宗,就是想當面解釋一下當年的事兒。”
“我臨走的時候,他們還特意囑咐,江醫生要是不愿意見面,他們就托人解釋,不會逼迫江醫生的。”
江窈月的怨氣在聽到父母為了自己幾度傷心落淚的時候,就已經淡了不少。
這會兒看到那些小木頭玩具,只覺得干涸的心靈像是被什么填滿了。
原來,在她困在婚姻中夙興夜寐的時候,還有人想著她,念著她。
原來她不是孤身一人!
宋景淮將她拉起來,又把那些木頭玩意兒拾起來。
“嘶!”
上邊有木頭渣子,狠狠地刺了宋景淮一下,豆大的血珠滾下來,將木頭小貓兒染的十分滑稽。
宋景淮定神瞧著那只粗糙的木頭小貓,半晌拿出紙巾擦了擦,交給江窈月。
江窈月柔腸百轉,這會兒全落在了一個名叫親情的編織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