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許黎恩勸說的話在嘴里打了個轉兒，剛想咽下去，想起紀淮司的話，又道：“不瞞你說，我們家那位啊，天天拈花惹草，我這段時間處理的情人沒有十幾個，也有八九。”

她淚眼婆娑地望過去，江窈月再也不是以前那副柔腸百轉的模樣，而是目露鄙夷。

許黎恩嚇了一跳，緊接著聽見江窈月道：“收集證據，起訴離婚。”

她語氣稀松平常到在說午餐吃什么。

許黎恩猛地起身，不安地瞥了一眼樓梯上的陰影。

“黎恩，離婚吧，我們一起起訴離婚。”

江窈月搭上許黎恩的手，語重心長：“和馮頃燁在一起你并不開心，天天和一群情婦打擂臺，難道就是你想要的？”

許黎恩歪歪頭，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猛地把手抽回來。

“他們在外賺錢養家，我難道不應該解決好他們的后顧之憂嗎？難道都像你似的出去瘋跑？那我們家吃什么，用什么？”

她眼神中掛上一抹冰冷，實在想不通江窈月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說我不開心，難道你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的討生活，你就高興了？”

許黎恩雖說和馮頃燁感情不和，但也實打實地被馮家養著。

她覺得馮頃燁給了錢，自己就應該當一只合格的金絲雀。

“高興，為什么不高興，我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掙出來的，比手心朝上的日子好過了不知道多少！”

江窈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到許黎恩身旁。

“我記得，你剛嫁給馮頃燁的時候，不止一次對我說過，你一直以來的夢想是做個企業家，為此，你寒窗苦讀，赴海外留學，這其中的艱辛你都忘了嗎？”